他和阿順把著女人綁了五天,這五天,他們沒讓這女人出去過一步。

也沒給這女人鬆綁過。

估計——

這五天,是這女人光鮮亮麗作威作福的這輩子最狼狽的這五天吧。

拜這女人所賜,現在爹孃還在被關在那小廟裡,不得被搭救。

就讓這女人遭點罪吧,讓她也嚐嚐自己爹孃十分之一的痛苦。

他不會殺這女人的。

他時運不濟,走不下去,能在死之前,最後再見杳杳姐姐一面,能和她說上一句話,他也死而無憾了。

他可能,是真的瘋了。

在所有的路里,他選擇了最冒險的那一條,也是他最想走的那一條。

在月知恩讓阿順刻意改變筆跡,寫下那句讓李杳杳一個人帶著銀子來這大船的那句話時,阿順再次忍無可忍。

阿順“砰”的一聲,把撿來的炭火棍重重的甩了出去。

“知恩,我現在搞不清楚我們是在幹嘛?!!!”

“你說若是要回玉佩,我們幹非要然那大小姐送來呢?!!”

“我知道你怕引起懷疑,不敢直接明著說讓他們拿著那玉佩來,那你讓他們左相府隨便一個人,拿著銀子過來不行嗎?”

“而且,那大小姐和你接觸過許多次,你不怕她把你認出來,然後把你就地正法或者送到官府啊?”

月知恩只是坐著,沉聲道:“杳杳姐姐不會.“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

“杳杳姐姐喜歡我,她不會這麼對我的。”

面對月知恩這聽起來很沒有說服力的理由,阿順只想扯頭髮。

“你還真是自信——”

月知恩沒理會阿順的話中話,繼續道:“而且——之前,杳杳姐姐救過我。她,應該也想知道,我現在的境況。我——也想讓杳杳姐姐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求她幫助。”

阿順覺得他實在是無法理解月知恩。

他怎麼就這麼執著的要見那大小姐一面。

並且——

聽他話裡的意思——

他還覺得那大小姐也很重視他。

就憑著那大小姐見過他幾次,救過他一次?!!

他應該知道,這種富家大小姐,救他,可能就和隨手救一隻貓兒,狗兒一樣,隨手行善,並不放在心上。月知恩,他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