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大叔點了點頭,努力直起身子。點點頭。

易夕也和高大有一起扶著談大叔努力用最快的的速度跑遠。

易夕一邊扶著談大叔,一邊看著自己身側這個神情悲慘的少年,也在心裡替他們擔心。

身契太重要了。

若是沒有,寸步難行。

還有可能被當作逃奴,逃犯抓起來。

那冒領身契的人怎麼能這樣——

他難道沒想過——那被奪走身份的人,可怎麼辦阿。

她一邊快步走,一邊安慰他說,“別擔心,一會,陸九跑得快,他一定能追上剛剛那人。等我們躲過官兵,我們根據線索,一定能找回來。”

高大有悶著頭,只是憋出一句,“先躲過官兵再說吧。”

不遠處的一處密林。

陸九追上了瘋狂逃竄的那人。

他一把抓住他的一零,把他抵到一棵樹上。

陸九一臉憤怒,“你怎麼做事的?!!你怎麼能把我們的身契給不相干的人?!!”

那人哭喪著臉辯解,“這真不賴我阿。我剛來奚府,這府裡的人我認不全。都是報名字,我把身契給他——那領你們身契的人看起來也是和你們一樣大,十幾歲的孩子。他說自己不識字,報了名字,我就看看身契,發現年齡,姓名都對得上,他我就給他了——”

“哎!!”陸九恨得給了他一下。

那人自知理虧,硬著頭承受,並未反抗。

“那人長什麼樣子?”

“十多歲的少年,白白淨淨的。臉也好看。好看得——沒法說。感覺比那戲臺子唱戲的都好看。”

奚府裡好看的少年人——

陸九心裡有了印象。

他聽說琴小姐帶道莊子上一個絕色美少年。

要他當她的貼身侍衛。

只是那少年一直沒答應。

這人嘴裡形容的人,應該就是那少年了。

只是有一點不同。

他知道的那少年,絕對是識字的。

他不止一次聽說琴小姐看重他的原因,不只是他模樣周正,身手不凡,還聽說他口才不錯。

若是不識字,怎麼可能會被小姐給了句“能文能武,實在難得”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