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大哥,一直真的對他很不錯。

給了他容身之所,悉心照顧,和親弟弟沒什麼區別了。

他這樣利用他,真的——忍心嘛?

一邊是恩人,一邊是仇人——

真滄張了張口,想要勸解桓羽生。

可是——

算了。

桓羽生再怎麼對他好,也不如他的爹爹,他的母親姐姐重要。

那些傷害他家人的人,他真滄,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真滄把勸解他的話嚥了回去。

就這樣吧。

李杳杳,你爹欠我全家的,就由你先還一部分吧。

真滄打定了主意不開口,桓羽生反而主動打破了沉默。

“你說你不出聲,讓我當你不存在,你還真的沉得住氣不出聲啊。”

真滄看這桓羽生,目光誠懇,“我知道,現在,無論誰說什麼,都沒用。我只是怕你出事,跟著你——”

“怕我出事啊——既然那麼害怕,那為什麼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把李小姐的手帕塞進我的衣服裡呢?為什麼?要助長我這不切實際的幻想呢?”

“桓大哥你——我——”真滄著急的想要否認

“對。我現在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原來我還想不通。為什麼一個大家小姐的手帕會出現在我的身上——我還可笑的以為是什麼千里姻緣一線牽,暗中有月下老人相助什麼的——現在我明白了。你之前和我娘出去擺攤,只怕,就是為了做成此事。”

“你見我收下了帕子,也沒聲張,還日日貼身帶在身上。你刻意和冷家的人交好,知道了李小姐典當的首飾進了冷家的當鋪。你把我愛慕李小姐的事情對著冷公子透了透口風,冷公子自然就把東西送來了——”

“桓大哥我沒有惡意。你幫過我,對我好,我也只是想幫你達成心願——”

桓羽生苦笑。

這原本只是他隱秘的心思。

那時京城的高門貴女,而他,是沒家世沒錢財只有一身武藝的窮小子。

天上的彩雲,和街頭的小草,怎麼,能在一起呢。

他本來只想自己默默的忍受這種感情的煎熬

是啊。

他以為自己的隱秘的心情無人知曉。

現在才知道,他每日,將李杳杳的首飾放在枕邊的事情,大概真滄和母親都曉得。

甚至——冷立林,也曉得。

等等,冷立林。

說起冷立林——有件蹊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