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的臉,被那些該死的登徒子擋了個結結實實,她根本看不到。

可是,在她的腦子裡,她彷彿看到了那個角落裡正哀嚎哭叫的女子的臉。

那是她——李杳杳的臉。

都是受過苦的女子,看她沒法看著這女子遭受折辱。

她要出手。

救她。

就像,她現在努力救上輩子的自己一樣。

“喂!!!!這個攤子是賣繡品的吧!!”李杳杳嬌聲高喝道,“我要買繡品!!老闆呢!!!這空著攤位,算怎麼回事?!!這隻有攤子沒人,我要去叫街市上的巡視官兵了!!!!”

本來都在圍攻那賣繡品的少婦的混混無賴也都停了手。

離離被李杳杳嚇了一跳。

小姐方才還說少惹事,少惹人注意。

這一路見不平,就把她自己方才說的話全給忘了——

被圍攻的女子聽了這聲,彷彿聽了到了官兵到來的訊息。

“姑娘!!多謝姑娘!!我就是攤主!!我在這裡!!救我!!姑娘救我!!!”

幾個混混中領頭的混混嗤笑一聲,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物,吩咐了左右兩個小弟,轉身走向李杳杳,只留下一人還留在原地按著那可憐的女子,並不讓她上前。

那為首的混混用帶著淫——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下李杳杳,只覺這姑娘雖一身粗麻布衣,但是腰桿挺直,氣態鎮定從容,不像是尋常人家女子。

想必,是什麼突然落魄的世代讀書人家的小姐吧。

那領頭的混混畢竟是底層人士,平日見的大都是大字不識的尋常婦人,哪裡見過李杳杳這種氣度不凡的女子,瞬時也動了歪心思。

若是能一親這小姐的芳澤,他也不枉為人了。

就是日後說出去,也好吹噓啊。

領頭混混邪笑道:“看你這樣子,像個讀書識字的,我聽說你們讀書人都喜歡說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這非但不躲,還巴巴的湊上來,莫不是眼饞那小娘子,故意引起我們的注意,想——分一杯羹?”

李杳杳被這人的無恥氣得心砰砰直跳,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鎮定,“是嗎,除了你方才說的那那一句,我還知道一句,‘人而無儀,不死何為’你們幾日光天化日強迫良女,無恥無儀,簡直不配為人。”

混混對李杳杳說的那句古語根本反應不過來,但是聽懂了話裡的“不配為人”

他們開始把自己的手指捏的嘎嘣嘎嘣響。

這聲音,聽著,十分瘮人。

離離雖然害怕,但是也知道,這吵架,輸人不輸陣,氣勢不能輸.

她見自家小姐停嘴不說了,便跟著接了下去:“我呸?!!還眼饞?!!你們這種人,還洋洋得意,其實你們在其他人眼裡,就是豬狗不如!!誰會想去親近你們這種豬狗?!!!”

“你!!!找死!!!”混混被李杳杳和離離這一唱一和氣得惱羞成怒,一個個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一個個嘴裡罵著狠話,衝著兩人撲了過去。

“豬狗不如?!!!!今天!!!我就讓你嚐嚐豬狗的滋味!!”

眼瞅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向自己衝來,兩個小姑娘卻是有一瞬的心慌,但是幾個月的訓練下來,身體已經先於大腦,快速做出了反應。

李杳杳側身左躲右閃,身法靈活的躲過了幾個大漢的進攻。

幾人頓時更加惱羞成怒。

“有點意思啊!!你這娘們也是個練家子!!”

“這滑不溜手的!!!泥鰍一樣——”領頭的臉色邪笑更甚,“想必這練家子的身子的滋味,也比那隻會做繡活的沒情趣的死魚好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