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姨十分欣慰,“姑娘沒有雖說童子功打底,但是幾個月就能練到這樣,也是十分難得了。姑娘現在,差不多快要趕上我們素波姑娘八歲時候的功力了。”

剛剛端著茶壺茶碗走過來的離離聽了這話,不樂意了,“陶大姨,您說這話,可不怎麼中聽啊——”

李杳杳聽了這話,趕緊給離離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住嘴。

離離裝作沒看見李杳杳的警告,繼續不服氣道,“本來就算嘛,我們姑娘練了這麼久,才到揚姑娘八歲的水平?!”

“這姑娘還比不過小孩子了?”

”要不是看您這笑,單聽您這話,我還以為您這是諷刺姑娘呢。”

陶大姨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可是離離連珠炮似的語速絲毫不給她這個機會。

“還有。您老人家現在是李家的人了,三天兩頭的就從嘴裡蹦出揚家來,這當著著現在主人家的面,就‘我們素波姑娘的’——現在在這樂遊原裡,只有我們,倒沒什麼。回了左相府,您可千萬別這麼說了,若是被其他人聽到,又該做文章了。”

陶大姨聽了這話,臉上的神色,比之前表揚李杳杳時的高興之色少了許多。

她微微正色,對離離道謝道,“謝離離姑娘提醒。回到左相府,我不會沒有分寸的。”

李杳杳收勢,調整氣息,從離離手裡接過茶碗,在喝水之前,先為她倆人打圓場,“好了離離,你剛剛從左相府回來,有些事情我還沒和你說,是我挺喜歡聽陶大姨說揚素波姑娘的事情的。”

“之前,我還拜託她多給我講講呢。”

“揚姑娘十四歲就能在父兄出征時在城中指揮著守軍守城,管理城中治安,我心中欽佩萬分。“

“能在陶大姨這個看著楊姑娘從小長大的人嘴裡被和揚姑娘放到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呢。“

“陶大姨在揚家十幾年,感念舊主,這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說的。”

“離離,同樣的,如果有一天,你離開左相府了——但是你一離開左相府,就把我們這些左相府的人都拋諸腦後,我這心裡,也會很不是滋味的。”

離離被李杳杳這一條一條說得有些臉紅,她趕緊微微屈膝向陶大姨道歉,“陶大姨,抱歉,剛剛是我不會說話——”

陶大姨連忙雙手攙起離離,不讓她行禮,“離離姑娘別這樣,我知道你是心裡裝著姑娘,方才,也是怕姑娘聽了我那話心裡沮喪才那麼說的。你是好心提醒我。我不會沒有感覺的。”

離離感激陶大姨的不計較,“陶大姨,我剛剛確實語氣,態度都說不上好。是大姨您人好,不和我這小輩計較——”

“我不得不打斷你們了。照著你們這樣互相道歉來道歉去的,我今天入睡前也聽不到離離帶回來的訊息了,”李杳杳轉頭猛喝了一大碗茶水,把茶碗還給離離,“你今兒個回府裡拿咱們的東西,有什麼訊息嗎?”

“還是以前那些,沒什麼新鮮事。”

“夫人和大人問您的身子,又給您捎了一堆的補品,我已經拿進廚房吩咐好了,該置放的置放,不能置放的就先燉上。”

“京中其他貴女命婦的不少給您下帖子的,我都拿回來了。”

李杳杳聽了這個,不耐煩的揮揮手,“之前我都說了,以後這種事,不用告訴我了,帖子我也不看,還勞累你大老遠的拿來。”

離離哭笑不得,“我的好姑娘,並非是我不聽您的命令,是夫人讓您看看吧。夫人親口說的,‘別再一個宴會都不去了。若是這突然退出了京城貴女的社交圈子,不知道別人又該穿什麼閒話了。’”

離離說著,放下托盤,從懷裡掏出一堆請柬,雙手奉給李杳杳。

李杳杳百無聊賴的一張張的抽著看,“賞花會,對詩會,摘草莓,風箏會,拼字猜謎會——來來回回還是這麼些事。我看著,就放風箏和摘草莓我還有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