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那個女人死了。

她如錦,是和主子距離最近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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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錦退出房間後,月知恩再次舉起了那份被血汙塗了的書信和賬目。。

他把賬目拿到燈下,仔仔細細的看。

“這老狐狸,死了就死了,死之前還去搞到了這些往來賬本,留這麼多後手,我真是一時不查,差點讓他得逞——”

月知恩放下賬目,拿起那些書信,盟書。

他皺起了眉頭。

這血——

還真是——

把那些個關鍵性的人名和內容蓋了個嚴實。

就算得到了書信,也沒法知道朝中之前與揚家暗暗結盟的人是誰。又在盟書里約定了什麼。

他沒辦法,順著這份賬目和書信,接著追蹤了。

不過,他討不到便宜,那揚家的人,也別想根據這個,去向皇上企圖翻案了。

這件事情,到這裡結束,也說得過去。

只是著礙事的血,也太濃厚太多了些。

看樣子,這次,如錦,下手不輕。

他知道,他的手上,又添了幾筆人命。

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手上的人命還少嗎?

他月知恩,什麼時候還在乎過這個了。

麻煩,必須處理乾淨。

他不能有危險。

他月知恩好不容易從一個低賤的僕役爬到現在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這個位置,他坐了還沒幾天。

他要坐得更久,更牢。

他為了坐上這個位置,不知道踩了多少個人上去。

絕不能才剛剛坐上去,就被拉下馬來。

“阿順——”月知恩輕輕的叫了一聲。

一直站在門外的阿順走了進來。

“夫人有訊息了嗎?”

“有了。剛剛接到訊息,夫人最近,在荊城現身過。”

“太好了!!”月知恩高興的陡然站了起來。臉上開心的神情宛如孩童,和剛剛冷笑著殺伐決斷的樣子判若兩人。

“帶上人,快馬加鞭,去把人給我接回來!!記住!!是毫髮無傷的接回來!!!”

“是。”阿順說完,有些猶猶豫豫的詢問道,“大人,夫人接回來,是回這裡嘛?”

月知恩給他一個“這還用問”的表情。

“恕我直言啊,大人,您的這宅邸——是原先這左相大人給夫人的陪嫁宅子上改的——夫人恐怕不會想回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