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看了一眼賀騁,見到賀騁什麼話也沒有說,心放回了肚子裡面去了一些,麻利的下去叫人了。

片刻的功夫,那胡姬就上來了。只剩下管事擔憂的看了一眼對方,什麼話都沒有說。

這胡姬一上來,行禮談話,都十分的規矩,因為賀騁在的緣故,她身上的魅惑勁都收斂了不少。

若是屋子內只有男客,她倒是能撒嬌討人喜歡,可眼下的人,她早已經認清楚了對方的身份。昭王妃也在,她一時之間,也有些摸不準這夫妻兩個,把人給叫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奴家名字叫做曾琪,先謝過爺和夫人的抬愛,爺,夫人~二位是想聽曲子,還是想要看舞蹈?奴家會唱南調,若是喜歡的話,奴可獻醜來一曲。”她是歡場女子,自然是不可能讓客人冷場的,只先開了口。企圖讓氣氛活絡起來。

她故意裝作不認識人,但心裡面卻已經九曲八折了。盤算著王爺和郡主知不知道自己,又到底知道多少,一會人家問起來,應該如何回答,才不至於露了太多的破綻。

“看你這頂好的模樣,應該不是南邊的人,如何就會唱南調了?”南調委婉悠長,需要嗓音細膩,情緒到位,才能夠唱出其中的精髓,而胡人大多都是比較妖媚的,大概氣質上面就不符合。

“奴家自小被拐賣,養大我的師傅,正是南邊的人,我在那成長,所以學到了不少。”

賀騁饒有興趣的樣子:“那就唱一首你拿手的吧。”

這女子,嗓音甜美,溫柔的,就像是在耳語一般,確實能夠讓人聽到心坎裡面去。一曲唱的十分的沉穩,看起來半點異常的都沒有。但正是如此,才讓人覺得有些的不同。

這些女子實在是太擅長偽裝,言談舉止都從來不是真心。誰知道笑著的麵皮下,藏著的是什麼想法?

賀騁把人留著說了會話,賀騁就打發人出去了。

正巧的嵐風回來了。賀騁問道:“可有什麼訊息?”

嵐風就把包間的門給合上了,然後把自己打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起來:“郡主,王爺,果然是有不同,這胡姬叫曾琪,說是小時候被拐賣了。倒是沒什麼奇怪的,這種在煙花場所多的是這樣子博取同情和可憐的說法。”

“她也接恩客,只挑選才情好的年輕寒門學生。並且每個月的月初和月尾都不接待客人。說是要去鄉下休養。”

沈昨皺眉,“只接待寒門學子?”

“是,如今朝堂上的寒門年輕才俊,從前大多都和她有過雨露風流,所以外面也傳言,只要能和曾娘子春風一度,想要直上青雲簡直易如反掌。”

賀騁想了想:“如今皇帝剛剛上位,動了太多世家大族的利益,皇帝這是藉著這胡姬,在挑選自己的助力,好能和老牌貴族門平衡。”

只是,讓一個胡姬出面,未免太過於兒戲了一些。這胡姬到底是什麼來頭?

“夜沉,你一會去打探一下,看看這月初月尾的,都去了哪個莊子,莊子周邊到底是誰的,事無鉅細。打聽清楚。”

夜沉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