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昨把筆放下,起身離開凳子,他身體朝著賀騁那邊傾斜了許多,彼此之間靠近,呼吸之間,都是剛才沐浴之後的皂莢和香膏的味道。

“郡主,天色不早了,累了一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沈昨抬手,一手穿過賀騁的腿彎,一手搭在她的後背,就這輕而易舉的把人給抱了起來。

賀騁突然的被抱起來,猝不及防的驚呼了一聲,“你.....”這種離地的短暫的恐慌,讓她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沈昨的脖子。“做什麼?”

沈昨挑眉:“如你所見,抱你去休息。”

少年的聲音低沉,剋制中帶著點暗啞,這聲音就像是貼著她耳朵說的話,她搭在沈昨身上的手,能感受到嗡鳴和震動。酥酥麻麻的,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害羞和無法自處。

“別怕,也別緊張。”沈昨把人抱到了床邊,就這麼抱著人坐了下來。

賀騁還沒有來得及離開,還沒來得及說話,唇瓣就被溫熱的觸感給堵住了.......

燭火在火光中,顫巍巍的晃動著,火光與風在夜色裡纏綿,風的動作很輕,燭火也不至於熄滅,就這樣和平的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早,在山莊上面小住的賀容和蔣氏一大早就回來了。

沈昨毛頭小子第一次嚐鮮,自然忍不住多嚐了幾次好滋味,這麼折騰下來,起來就晚了許多。等到兩人去給賀容請安的時候,已經是日曬三竿了。

賀容和蔣氏都是過來人,見兩人臉色疲憊,再加上脖子上面沒遮蓋住的曖昧痕跡,才知道兩人這已經是事成了。心裡面不禁多了幾分寬慰:“行了行了,你們平安無事就好了。這幾天你們經歷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放心,這口氣,祖父我遲早幫你們出了。”

沈昨搖了搖頭:“祖父不必操心,我自己的媳婦,我自己保護,您老人家只管養好自己的身體,陪祖母看戲聽曲就好了。”

蔣氏笑著看了看自己孫女:“那多無聊啊,我們這一大把年紀的,耳根子清淨,你們加油,早點幫我們生個曾孫出來,我們比吃了人參都還要有用。”

好吧,賀騁聽到這話,又忍不住想到了昨晚的事情,一張白皙的臉頰,都紅成了石榴果一般。整個人就像是坐在火堆上,侷促而又煎熬。

沈昨知道她面皮薄,不忍心她難受,所以開口說道:“祖母祖父且等著吧,花兒都開了。結果肯定是不遠了。”

賀容被這直白的話給逗的,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請了安。回去賀騁抬手就掐住了沈昨腰上的軟肉。她力氣不大,掐起來癢中帶疼。“夫人你就不能饒了我嗎?”

“滿嘴跑馬,淨胡說八道,你……你臉皮厚,不要臉!”賀騁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合適的詞語罵人。

“是,夫人說的都對,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己,我會心疼的!”沈昨不要臉,把人的手拉住了。就不放!

賀騁最終還是由著他去了。

素晴在後面,看著打情罵俏的主子,心裡的酸味都快要把人給淹沒了。

在這個溫馨的早晨,沒有誰發現一個小小侍女那扭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