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說,奴婢全都說了,奴婢還傳進來了一塊玉佩,送出去過一個荷包。”

梅若彤隨即揚眉看向梅若晴說:

“玉佩在哪裡?交給我。”

梅若晴不說話,看著梅若彤的眼神卻漸漸變冷,等青竹拖著那婆子出去了,她忽然笑了一下說:

“姐姐,我沒有你那樣好的運氣,能跟著男人私奔後還被王爺當成寶一樣地接回來捧在手心裡,可你也別當我是傻子,以為往何公子身上扣盆子髒水我就會信了你們的鬼話。”

碧溪和小小被梅若晴的話嚇得呆立在原地,就只見梅若彤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梅若晴跟前打了她一個耳光後平靜地說:

“我無論做過什麼事,都從來沒有虧待過任何人,尤其是你。至於我和王爺的事情,就像是你說的,我命好,王爺就願意捧著我,你就是嫉妒又能怎麼樣?”

梅若晴的臉上很快就起了幾個手指印,她哭了起來,聲嘶力竭地衝著梅若彤大吼:

“你從來都沒有原諒過我母親,你恨我母親,也恨我。是你殺了祖母和父親,你這個毒婦,你會遭報應的。”

梅若彤的身子晃了晃,碧溪和小小忙跑上前扶住了她。

梅臻陽面色鐵青地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巴掌將梅若晴打倒在地上,然後扶了梅若彤的肩膀說:

“她瘋了,你跟哥哥走,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梅若彤已經平靜下來,她把手從碧溪手裡抽出來對她說:

“你帶著人把那塊玉佩找出來。”

碧溪點頭應下,看到梅若彤扶著小小的手才勉強站直身體走了出去,碧溪的眼淚就忍不住湧了上來。

直到天色將黒,碧溪才回了碧桐院,低聲對半躺在床上的梅若彤說:

“姑娘,奴婢把二姑娘的院子翻了個遍,找出來的玉佩也有十幾塊,都拿去給劉婆子看了,可她說都不是。”

梅若彤並不覺得意外,梅若晴既然對她和大哥疑心至此,肯定是早就把玉佩給私藏好了,林府這麼大,想藏一塊小小的玉佩簡直太簡單了。

青竹回來的時候就告訴梅若彤說梅臻陽已經將梅若晴帶走了,是廖勇帶著人一起護送的,沒說去了哪裡。

梅若彤閉著眼睛長出了一口氣,問青竹可否弄清楚了荷包的顏色和樣式。

青竹嗯了一聲,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遞到梅若彤面前說:

“這是按照劉婆子說的樣式畫出來的,她說至少也有八九分相似。”

梅若彤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讓碧溪和小小給她梳洗,並讓青竹先準備馬車在角門等她。

玉佩還不是最緊要的東西,可若是何炎璞把這個荷包拿到人前,梅若晴就只有一條絕路可走了。

看到隱在暗影中的青竹和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梅若彤,從王府角門裡走出來的夏風嚇了一大跳,急忙引著她們往後院走去。

李彥白剛剛沐浴過,正披散著半溼的頭髮在彈琴,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梅若彤時,臉上的笑意便盪漾開來。

夏風關好門的那一刻,青竹透過門縫,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李彥白起身奔向梅若彤時那控制不住的喜悅神情。

梅若彤一落進李彥白懷裡,便忍不住委屈地紅了眼圈,從袖子裡掏出畫著荷包樣式的紙遞給李彥白說:

“必須找到這個東西,若晴根本就不相信昨天的事情,對何炎璞還是死心塌地。如果何家再把這個荷包拿出來,若晴怕是就只能落在那個變態手裡了。”

李彥白將梅若彤抱到書桌後讓她坐下,又倒了杯熱茶遞到她手裡,然後才拿著那張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