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人不是彤彤讓打的,打靖勇侯世子妃的是她的親生父親。其次,我認為打得很好,若是我當時在,我至少讓人打斷她兩條腿。

敢把妹妹們拿去賣,活颳了都應該。”

宣德帝就抿了口茶說:

“何家那位長孫聽說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書讀得好,總會有份不錯的前程。”

李彥白聽了就冷笑:

“可若他不能行人道,也不喜歡女人呢?”

宣德帝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兒就噴到了面前的奏摺上,他惱怒地瞪著李彥白罵道:

“這種毀人清譽的話怎麼可以胡亂說,你有什麼證據嗎?”

李彥白笑得冷淡,譏誚地說:

“我說是就是,你若不信就只管等著看好了。”

說完,李彥白悠悠然地站起身,輕咳了一聲說:

“我去趟皇兄那裡,浩文快要過生了,我去問問他想要什麼禮物。”

宣德帝看著李彥白的背影,直到他都快走出書房的門了,才略微提高了聲音說:

“你天天跟一群孩子混在一塊兒,還不如努努力自己生一個的好。”

正揹著手往外走的李彥白連腳步也沒頓一下,嘴角卻微微地翹了起來。

小丫頭以前看著還挺厲害的一個人,可答應和他在一塊兒後就變得嬌懶起來,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懷孕生子的苦。

可被人依賴的感覺,還是讓李彥白的眉眼裡漸漸溢位了笑意。

太子李彥召回到東宮,看到李彥白正在和自己的一雙兒女玩,就笑著對太子妃說:

“你帶浩文和新寧先去歇會兒,我和二弟說幾句話。”

太子妃微笑著應了,一手一個牽著孩子們離開了。

內侍重新給李彥白和李彥召倒了茶,李彥召坐下後揮手讓屋子裡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李彥召讓李彥白坐了,喝了口茶後看著他說:

“二弟,你皇嫂早就把事情和我說了,清揚那個媳婦就是個惹是生非的主,你別理會她。”

見李彥召這樣輕描淡寫地把事情揭了過去,李彥白就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說:

“皇兄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就放心了。”

李彥召審視的眼神自李彥白的臉上悄然滑過,然後才笑著說:

“我們是親兄弟,又自幼互相幫扶,沒人可以離間我們的關係,二弟你只管放心便是。”

李彥白點頭,起身給李彥召行禮道謝,又和李彥召說了一會兒話後才離開了。

月色清冷,更增加了冬末夜裡的寒氣。

李彥白坐在炭爐前看書,夏風從外面進來稟報說已經把紀越澤送出府了。

這是紀越澤第二次來王府和李彥白長談,從午後一直持續到深夜。

李彥白從書本中抬起頭,看向夏風說:

“我明天會進宮去見母后,讓紀越澤去北境軍中的事情須得母后出面才好。你和秋影動用咱們的人手,替他鋪好必要的路即可,其他的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夏風點頭應了下來,這件事情並不難辦,紀家掌握北境軍數載,而且就算在紀家的冤案平反之前,他的外祖父紀嘯天在北境軍中也不乏支持者,更何況是如今。

韓清揚再怎麼能力出眾,也難以收復所有人的心,更何況他素來就是個強勢不容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