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看著我幹嘛?”

洛修被盯得一愣。

只見黑裙女孩咬了咬唇,邁開步子走了回來。

她走到洛修身邊,低著腦袋,聲音也壓的很低。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愛琳抬起頭來,眼中隱約還能看見淚花閃動。

她捏了捏手心,裡面浸溼一片。

“為什麼要救我們,明明你之前在教堂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

愛琳聲音顫抖著,看向洛修的眼裡,還有一些隱藏極深的戒備。

“難道說,這就是你嘴裡的牢籠,嘴裡的審判和調教嗎?”

女孩在‘審判’和‘調教’兩個詞上,加重了讀音。

如曾經在貧民窟見過的那些被虐待的幼童一樣,愛琳心知這些表面衣冠楚楚的大人物,其實暗地裡說不定有多陰暗。

有那麼點特殊的癖好,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說出這句話時,她心中還抱著一絲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很快又被理智澆滅。

一切多半隻是對方的一時興起,又或者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嗯,斷頭飯也不是沒有可能。

愛琳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人的。

因為以往血淋淋的事實早就擺在面前,她們生來便是不詳,生來就該在十字架上活活燒死。

就算有人從中伸出援手,肯定也是有所圖謀。

“哈,你說這個。”

洛修笑了起來。

他斟酌了一下用語,“真要說是為什麼,倒是很難跟伱解釋的清。”

“不過嘛……”

男人話鋒一轉,“你就當我是閒的吧,反正對你們來說,絕不是什麼壞事,不是嗎?”

“……閒得?”

“嗯,有什麼問題?”

愛琳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真是令人可笑的理由,這話你自己信嗎?”

小女孩的心思總是藏不住的,就算明知道這會兒應該虛與委蛇,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冷嘲熱諷幾句。

倒是一旁床上躺著的塞琳娜要冷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