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馬路上的人流很少。

洛修施展御空術,快速來到了利維亞教堂。

按理說,作為教堂的神父,他每個月都需要來教堂完成一次禱告。

也是為了在普羅大眾面前刷一刷印象分。

只不過自從兩年前在教堂把魔女帶走後,洛修就再沒來過利維亞教堂一次。

作為一個神父來說,這無疑是失職的。

洛修倒也不在意,反正他失職的地方多了去了。

走進教堂,來到禱告用的大廳。

時候尚早,教堂裡沒有其他人,只有在那尊高大優雅的十二翼潔白女神像下面,站著一個身穿紅衣的老者。

他是教廷七位紅衣大主教之一的塞科·波冬。

注意到身後動靜,塞科轉過身,恭敬行禮。

他略略低頭,沒有直視男人,這個年輕的後輩,可遠比他這一把老骨頭硬朗多了。

“洛修神父,我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洛修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說吧,何事?”

塞科眼中閃過精光,沒有耽擱,直入主題。

他語氣帶著一絲痛惜。

“洛修神父,你我都是女神最忠誠的信徒,又何必一直裝傻下去呢?”

“教皇冕下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執意在錯誤的道路上走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洛修眉頭一皺,冷聲道:“塞科·波冬,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

紅衣老者欠身,連忙低頭告罪。

他心說伱這年輕人好不講道理,我好心勸你不要誤入歧途,你卻在跟我說態度不行?

“請神父息怒。”

塞科猶豫一下,還是接著勸說道:“洛修神父,希望你能明白,教皇冕下是愛惜你的才華,才會一再容忍你的胡來。”

“可再怎麼胡來,終究也有個限度。”

“今天是我來勸你,下次要是再來人,可就是教廷的審判軍了。”

話語中,危險的意味溢於言表。

洛修眯了眯眼,神情不為所動。

“你在威脅我?”

他一甩袖子,態勢十足。

“我洛修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滾!”

隨著洛修的一聲冷喝,塞科·波動的老臉上一陣陰晴不定。

他本是帶著勸說的任務來的,卻沒想洛修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