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上次你不還說,家裡是搞獸醫的,還讓你大學也報這個專業”

“獸醫也是醫!”

沒理會這幾個憨批室友的搞怪,陳安徑直洗漱去了。

濃眉大眼摩挲著下巴:“你別說,看起來真不像痛的樣子,還能自己打水洗臉。”

“可能人與人之間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吧,想當年我小時候踩了釘子,也是刺穿了整個腳板,還能嘎嘎跑十來里路呢。”

“傑哥,你認真的?”

……

……

夜深了。

慶市的一處私人住宅。

縷縷濃稠的鮮血在地板上流淌,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沙發上,躺著整整齊齊的一家三口。

黑暗中,一個原地打坐的人影緩緩睜開眼睛。

他面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有猩紅色的光芒從眼裡一閃而過。

男人站起身,看了眼沙發上的屍體,眉頭緊緊皺起。

“看來,僅僅是普通人的肉體,已經不足以讓我傷勢復原了,更遑論再進一步……”

男人陰沉著臉,低著頭喃喃自語。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啊……”

他不甘心啊。

明明距離練氣四層,僅有一步之遙……

雖然練氣三層巔峰,就已經可以在大部分地方橫著走了。

但這裡是慶市,是背靠青城山的慶市!

他就是被青城山的老道打傷,才迫不得已逃進了城裡。

按理說,在現代化的今天,他早就應該被監控等高科技裝置捕捉到。

但男人靠著一手偶然得來的土遁之術,恰好能完美避開一切監控手段,每次都能在作案後及時逃離,化險為夷。

他感受著周身暴虐瘋狂的血氣,那是在發出一陣陣極端渴求。

它們需要血肉,需要修士的血肉!

不。

想起那老道士的一劍,男人眼底閃過深深地恐懼。

青城山肯定是不能去了。

他雖然入了魔道,做事比較極端,但還不至於傻到主動去送死。

不過……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