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兒頓時被這四散的人群衝的鬆開了夏冰嬋的手,再去找夏冰嬋時,卻見夏冰嬋蜷縮在地上,不住的發起抖來。

畢竟,夏冰嬋還是害怕陌生男子的。

有幾個膽子大些的男人,上前團團圍住了那男子,其中一人指著他怒道:“你殺了人,就不怕官家來嗎?”

男子冷冷的看著這幾人,突然又是一劍,那帶著鮮血的劍身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形,伴隨著說話那人的頭顱掉在了地上。

好快的一劍。

好殘忍的一劍!

男子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把你們都殺光的話,又有誰會知道我殺了人呢?”

此刻,再也沒有任何人敢在這裡逗留片刻,所有的人都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沒命的向家裡跑去。

頃刻間,這裡好似變成了一座空無人煙的死城,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就連雞鳴犬吠也聽不見了。

這條街上,只剩下了戮天盟的人和蜷縮在地的夏冰嬋與身側的唐玉兒。

男子點點頭,低聲道:“南宮恨我這個紅顏知己,甚是怕男人這件事,看來是真的。”

那幾個戮天盟的人哈哈大笑起來,諂媚的圍在了男子的身邊,一人道:“江大俠,還是你有辦法,這兩劍乾脆利索,真有人間劍神的風範!”

另一人嘿嘿淫笑道:“女娃兒,恐怕還是沒嘗過男人的滋味,等你嘗過了,也就不會再怕了。”

夏冰嬋在那裡兀自顫抖,唐玉兒一下子攔在了夏冰嬋的身前,對這幾人怒目而視,啐了一口道:“無恥!”

看著眼前這形形色色的江湖眾人,竟是沒有一人為這兩個女子仗義執言,都是衣服小人得志般的嘴臉。

唐玉兒又不禁在想:這樣的江湖,又算得上是江湖麼?

那男子仍是面無表情,不疾不徐的說道:“無論在無恙谷、殘夢山莊還是棄劍閣甚至唐門左近,戮天盟都有人在那裡看守,為的便是捉到你們二人,現在你們落在我的手上,不算虧了。”

一個戮天盟的男子向前走了兩步,嘻嘻笑道:“你不虧,我也不虧!”言畢臉上便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那人正要向前走去,卻見白光一閃,那姓江的男子腰中的長劍已經搭上了那人的咽喉,男子微一用力,劍尖處便沁出了鮮血。

那人被長劍抵住了咽喉,但卻敢怒不敢言,只是驚恐的看著那男子,半是質問半是賠笑般說道:“江寒雪,你……這是幹什麼?”

江寒雪,李傲然所說的寒山劍派的第一高手,不想卻在此地遇到了,唐玉兒的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

江寒雪那雙冷酷的眸子看向了那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捉這兩個人,為的是要引出楚天雲,不是為了讓你找女人的。你若想找女人,自己花銀子去找。”

男人咬了咬牙,似乎有些不服,但又不敢說什麼,只是低聲道:“這兩個女人已經到了我們的手裡,還怕楚天雲不來……”

這人話音未落,江寒雪手中的長劍又是閃了一閃,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耳邊一涼,緊接著又是一熱,伸手一摸,兩個耳朵卻是被江寒雪削了下來。

那人先是一愣,等他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江寒雪的長劍又抵住了他的咽喉。

江寒雪冷冷的說道:“你的耳朵若是聽不得人話,那便是沒有用了。”

那人也算是條漢子,也不顧雙耳邊的鮮血汩汩而下,就連吭也不吭一聲,知道自己不是江寒雪的對手,咬了咬牙,轉身便走了回去。

江寒雪滿意的點點頭,手裡的長劍“嗆”的一聲入了鞘,便又向夏冰嬋與唐玉兒走來。

夏冰嬋甚是恐懼,仍是蜷縮在地不敢抬頭。唐玉兒撿起身邊的石頭向江寒雪擲去,可又哪裡能沾到江寒雪身上分毫?

江寒雪好似一個可怕的怪物,向這兩人一步步逼近。

夏冰嬋看著江寒雪一步步走來,她的雙手雙腿本能的開始顫抖,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向下流。

她害怕,七年前的恐懼感又一次真實的襲來。

夏冰嬋動不了,可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動起來。

就算自己落在這些人的手裡,也不能讓唐玉兒落在他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