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叫女人!

至於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不過是個開胃菜罷了,但田得志淫邪的目光開始在夏冰嬋與唐玉兒的身上打轉。

就是吃吃開胃菜也不錯,田得志哈哈一笑,伸出一隻手向夏冰嬋抓了過去。

夏冰嬋覺得田得志那笑容好似那食腐的兀鷲——她在大漠中曾經看到過,用一種看著到手的食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夏冰嬋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可田得志的手在伸到一半的時候,卻是突然停在了半空,然後好似被驚到了一般,突然向後躍了出去,向兩人的身後惡狠狠的厲聲喝道:“誰?”

夏冰嬋與唐玉兒均是一驚,在馬上向後看去,卻見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站了兩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一個體型微胖,梳理著兩撇小鬍子,穿著甚是富貴,一塵不染,臉上笑嘻嘻的表情,似乎是個商賈。

另一個人則是穿著甚是隨便,留著一臉的絡腮鬍子,腰間掛著一個牛角形狀的酒壺,雖然邋遢,那一雙眼睛也似乎有些醉意但卻又甚是明亮。

這醉漢拿出了酒壺,淺啜了一口,搖頭晃腦的低聲吟唱道:“飲盡一杯千夫淚,猶言狂生不曾醉!”

那商賈模樣的男子嘆了口氣,苦笑道:“龍兄,這酒是我遠從西域買來的,但若是像龍兄這般的喝法,這最後一壺酒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田得志見著兩人理也不理自己,咬了咬牙,怒道:“老子問你是誰,怎的不理老子?”

醉漢撓了撓腮邊的鬍子,又把那個牛角壺拿了出來,放到鼻子下面使勁用力聞了聞,似乎頗為捨不得一般,但仍是看也不看那醉漢一眼。

商賈模樣的人看到田得志的臉色變了又變,嘿嘿一笑,拱手打圓場道:“這位仁兄想必是戮天盟方何傲手下的田得志田兄,我們哥倆只是恰巧路過,絕不會耽誤戮天盟做事。”

言畢,那商賈又拍了拍那醉漢,低聲在他耳邊咕噥著一些什麼。

唐玉兒見狀不妙,連忙喊道:“兩位大……大俠,這個人是……是壞人,我們是殘夢山莊的人,他……他要害我們!”

田得志見那商人態度甚是謙恭,頓時跋扈了起來,拍了拍胸脯道:“戮天盟就是要驗一驗你們是不是楚天雲的幫手,待老子驗過了正身,自然會放了你們!”

夏冰嬋的俏臉頓時通紅,雙手死死抓著馬的韁繩,氣得全身都在發抖,怒道:“無恥!”

田得志嘿嘿一笑,向那醉漢和商人揮了揮手,道:“快滾蛋,別耽誤我們戮天盟辦事!”

那醉漢卻好似沒有聽到田得志的聲音,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唐玉兒和夏冰嬋那邊,用一種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語調說道:“我叫做龍酒。”

田得志皺了皺眉,沒想到這醉漢居然自報家門,但他細細一想,這江湖上似乎沒有哪個人叫這個名字,便只好看向了那醉漢,等他繼續說下去。

商人似乎頗為無奈,站在原地搖了搖頭。

唐玉兒被這個醉漢引起了興趣,一時間也忘了身側的田得志,失聲道:“龍酒?”

醉漢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一閃而過喜悅的表情,然後又慢吞吞的說道:“我叫龍酒,不過我沒有八個兄弟,我的名字也不是’龍生九子’的’龍九’。我的名字裡的’酒’是嗜酒如命的’酒’。”

商人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悅,只聽得他沉聲道:“老五,不要節外生枝,壞了事情。”

龍酒的反應似乎甚是遲緩,半晌方才回過頭來,定定的看向了那商人,突然拿出那酒壺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商人見狀,向田得志拱手笑道:“田兄,我們這便離開,絕不打擾戮天盟之人。”

田得志被這兩人攪得心煩意亂,但看這兩人似乎也無意與自己為敵,便用力啐了一口,罵道:“快滾,快滾!”

那商人模樣的人也不生氣,仍是點頭哈腰的笑道:“是,是。”

龍酒聽後,將嘴角的酒漬擦了擦,仰首看向了天空,商人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可龍酒卻是泥塑木雕一般一動不動。

商人的臉色微變,田得志卻著急了起來,怒道:“老子讓你快滾,莫非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田得志的“酒”字話音未落,那龍酒卻突然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