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言點了點頭,沉聲道:“師父,你若要殺他,便從徒兒的屍體上跨過去吧。”言下之意,甚是決絕。

南宮恨我怒道:“滾開!快滾開!我和你們,沒有關係!”

溫行言依舊不為所動,苦笑道:“師父,他都這個樣子,還在關心徒兒的安危,是善是惡,你心裡還不清楚麼?”

玄天不再說話,突然上前半步,左手如閃電般抓向溫行言的脈門,溫行言早有防備,右掌擊向了玄天的手腕。

玄天手腕一翻,立即變招,卻是抓住了溫行言的右掌,溫行言全身一麻,頓時失去了勁力。

玄天將這一招普普通通的分合手,使用的卻是如此出神入化。

玄天右手不停,向前一撥,溫行言站立不穩,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十幾步,跌坐在了江湖群雄之前,他本想站起身來,但氣息一滯,站起一半,卻又癱軟了下去。

何笑媚見狀,正要向溫行言奔去,卻見那寒山劍派的掌門楊奕秋已將一把長劍抵住了溫行言的後心。

何笑媚一聲驚呼,南宮恨我轉過身來,見到溫行言的樣子,卻也是愣住了。

玄天也是一驚,沉聲道:“楊善人要做什麼?”

楊奕秋嘿嘿一笑,道:“真人,我只是想到了一個法子!”

丁晟與朱鎮山聽得楊奕秋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是向前走去,將兩人的長刀架在了溫行言的脖子上。

南宮恨我大驚失色,何笑媚怒道:“你們敢動他一根汗毛,我便殺了你們全家!”

莫非同哈哈一笑,伸手將溫行言的胳膊一擰,那條胳膊立時折斷,溫行言雖然疼得冷汗直流,但卻是哼也未哼一聲。

何笑媚的臉色煞白,不敢再出聲。

玄天怒道:“你是要與武當為敵?”

莫非同拱手道:“真人,武當乃是中原武林的翹楚,我等只不過是小幫小派,又怎會與真人為敵,只是這位姓溫的逆徒,已經與那天山妖人為伍,又對真人出手,我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玄天眉頭一簇,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南宮恨我站起身來,咬牙道:“你們……你們中原武林,就這樣卑鄙無恥麼!”

楊奕秋長劍一遞,溫行言的後心登時滲出了鮮血,南宮恨我投鼠忌器,急急道:“住手!”

朱鎮山陰陰一笑:“真人,你看這兩人關切之極,想必大有干係!”

玄天的臉色甚是難看,卻又難以回應。

南宮恨我收刀入鞘,低聲道:“諸位,今日之事,與溫大哥沒有絲毫的干係,有什麼事,那便衝我一人來好了!”

何笑媚眼噙淚水,抱拳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這個我是懂的,你們……你們放了他,什麼都好說。”

丁晟被南宮恨我所敗,心裡對他自是恨極,指著南宮恨我道:“這小子武功太高,我們放了他,他又怎麼能束手就擒?”

南宮恨我長吁了一口氣,低聲道:“你們放了溫大哥,我絕不抵抗。”

丁晟咧開了嘴,眼珠上下轉動,似乎在思考一般,突然便哈哈一笑:“那你便先跪下來吧!”

南宮恨我怒意頓生,正要開口,卻見丁晟的長刀微微用力,溫行言的頸部立刻劃出了一道血痕,南宮恨我看了看面白如紙的何笑媚,苦笑了一聲,撲通一下便跪在了眾人的面前。

江湖群雄中頓時爆發出一陣狂笑,丁晟洋洋自得,看向了玄天,笑道:“真人你看,我們來幫你生擒這個天山妖人。”

南宮恨我緊咬牙關,眼裡似乎有著熊熊怒火,他沉聲道:“這樣可以了吧,你們趕緊放了溫大哥!”

丁晟看了看朱鎮山與楊奕秋,正要放人,卻聽得溫行言喝道:“站起來!”

南宮恨我頭也不抬,仍如山石般紋絲不動。

溫行言的語氣甚是平靜:“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師恩,你對這幾個卑鄙小人,有什麼可跪的?站起來!老子沒事!”

莫非同嘖了嘖舌,嘆道:“還真硬氣,不過,這小子武功太高,我們要是放了你,他又反悔,我們可就不好辦了。”

南宮恨我抬起頭來,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你們要怎樣。”

莫非同擺了擺手,似乎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們要你,廢了自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