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壽誕(二)(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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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魚帶著溫行言,離那均州城,只有一日的路程。
眼看天色將晚,老魚便帶著溫行言投宿客棧,這一路上竟再未遇到半個唐門之人,老魚雖不知為何,卻也暗自慶幸。
溫行言被老魚下了迷藥,早早便睡去了,老魚卻也絲毫不敢大意,寸步不離溫行言的身邊。
老魚夜間沉沉睡去,忽然覺得心念一動,猛然間驚醒過來,抬眼看時,溫行言仍在那臥榻之上,手足被捆,紋絲未動。
老魚長呼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般低聲笑道:“溫爺,想必我是這一路太過乏累,適才竟睡得如此之沉。”
老魚走下了床,來到那溫行言身邊,用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溫行言氣息均勻,想必仍在熟睡,不由得又摸了摸自己那兩撇小鬍子,嗤笑道:“疑神疑鬼。”
老魚轉過身來,正要向那床上走去,卻突然的愣住了。
在他的身後,不知何時竟站著一個一臉病容,身穿裘皮的公子。
老魚差點被嚇得溼了褲子。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再次,被人,站在身後。
又是在這夜裡。
他的腿已經忍不住的在打顫,低聲道:“閣下是……”
那病公子微微一笑,慵懶的道:“南宮恨我。”
老魚恍然大悟一般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道:“原來是近來如日中天的棄劍閣二公子,久仰久仰。不知……南宮公子找我,所為何事?”
南宮恨我指了指躺在臥榻上的溫行言,道:“這人,是我的朋友。”
老魚忙不迭點了點頭:“原來公子與溫爺認識,都是人中龍鳳,自然是英雄惜英雄……”
南宮恨我冷冷的打斷了老魚的嘮叨:“我要帶他走。”
老魚苦笑了一下,沉聲道:“公子,這溫爺,是武當的棄徒,我這次就是要帶他回武當……”
話未說完,南宮恨我又打斷了老魚的話頭,一字一句的道:“我要帶他走。”
南宮恨我似笑非笑的盯著老魚,老魚卻覺得身上的血液在一瞬間,都被抽空了一般。
老魚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讓開了一條路,不再阻攔這南宮恨我。
因為他喜歡錢,他喜歡人情,他他卻不喜歡死。
他知道,只要他剛才說一個“不”字,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那個南宮恨我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讓人恐懼的殺意。
南宮恨我連看也不再看老魚一眼,邁步走過了老魚的身邊,卻又突然的停下,低聲道:“你若再動我朋友,死。”
老魚的身體頓時僵直了起來,汗水浸透了衣衫。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頭顱,被這個南宮恨我一刀斫下。
南宮恨我的心情也在煩躁起來,這些日子以來,他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但他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顧及那些,他快走了兩步,走到了溫行言的身邊,替溫行言解開了那縛住手腳的繩子。
溫行言似乎察覺到了身邊有人,微微張開了雙眼,看到是南宮恨我後,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的微笑。
南宮恨我正要說話,溫行言的左手卻突然的扣住了南宮恨我的脈門。
南宮恨我頓時愣住了。
就連老魚也愣住了。
溫行言右手指出如風,在南宮恨我的胸口附近的幾處大穴的左側半寸,連點了幾次。
然後,“溫行言”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笑嘻嘻的看向了南宮恨我。
“溫……”南宮恨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驚,“溫”字尚未說出口,心下已然明瞭,怒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