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統的宗主陰陰怪笑,道:“你不問你那幾位還活著的朋友,還在糾結已經死了的女人,可笑啊可笑!”

那人話音剛落,穴壁內出現的那幾人臉上的面具便應聲而落,南宮恨我循聲看去,赫然便是溫行言、阿牛、夏冰嬋、唐玉兒和冷陽!

只不過這幾人好似沒了魂魄一般,表情呆滯,目不斜視。

南宮恨我強壓住了怒意,看到夏冰嬋那白皙的臉龐好像已然了無生機,心裡卻是一痛。

南宮恨我低聲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山統的宗主也不答話,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那幾人的身邊,用手輕撫起夏冰嬋鬢旁的秀髮。

南宮恨我覺得全身的血液已然衝到了頭頂,他怒喝一聲,拔刀而起。

那山統的宗主不待南宮恨我拔刀,猛然喊道:“住手!”

南宮恨我驀地一驚,拔刀的手卻在刀柄處凝住了一般。

這人的聲音,為何與自己一模一樣!

那人解開了臉上的陰陽面,面具之下,居然也是和南宮恨我一模一樣的臉龐!

南宮恨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人,連說話也變得結巴:“你……你是……誰?”

那人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謙和有禮:“為何要問在下是誰?”

南宮恨我的眼神逐漸溫柔,呢喃道:“你……是……我?”

那人微微頷首,笑道:“是了,我便是你。”

南宮恨我覺得有點恍惚,卻又不自覺的搖了搖頭:“不……你……不是我。”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緊緊地盯著南宮恨我的雙眼,以一種聽著甚為受用的聲音問道:“那麼,你……就是你麼?”

南宮恨我全身一抖,似乎聽見了一個什麼可怕的問題,眼睛竟不敢再看向那人。

那人見南宮恨我沒有回答,冷笑了一聲,又繼續問道:“你這一輩子,到底為了什麼活著?”

南宮恨我雙眼內淨現迷惘,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人柔聲道:“你已經認過生父,但他卻連看不願看你,甚至根本不關心你是誰。”

南宮恨我的額上現出了豆大的汗滴,他想反駁這句話,卻找不到理由。

那人繼續說道:“你也放棄了名滿天下;你喜歡的女人不但不喜歡你,甚至已經死了,而你,你又為了什麼而活?報仇?”

南宮恨我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狼狽不堪的點頭道:“對,報仇,我要為秋婉如報仇。”

那人殘忍的笑著,沉聲道:“那這七年,你都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去找秋婉如?”

南宮恨我拼命的尋找理由,但腦子裡如同瞬間空白一般,竟是什麼理由也尋找不到。

半晌,南宮恨我好似自言自語一般:“我……我受傷了……大哥他們都沒……沒找到……”

那人哈哈一笑,打斷了南宮恨我的話:“別騙我,你要知道。我就是你。”

南宮恨我渾身一震,聲音卻幾不可聞:“我沒……我沒說謊。”

那人定定看向南宮恨我,南宮恨我只覺得自己在那人的目光之下,好似透明一般。

那人沉默半晌,冷冷地道:“你是不敢去找,不是嗎?你明知道秋婉如只是把你當作弟弟一樣,你怕找到秋婉如,只會讓自己更痛苦,是不是?”

南宮恨我手足無措,只有一味的搖頭道:“不是,我不是……”

那人卻好似要將南宮恨我的傷口全部撕開一般:“這幾年來,你又做過什麼,你對嬋兒若即若離,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