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懷仁道:“除了我唐門暗武,誰可使得這空空掌?”

見那皮瘦白默不作聲,冷陽點點頭道:“不錯不錯,確是空空掌,這人看起來確實是唐門弟子。”

唐懷仁道:“既然這樣,還請皮捕頭還是莫問我門內之事,讓老夫帶這二人回我唐門。”

冷陽“哎”了一聲,疑道:“這位前輩,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

唐懷仁倨傲道:“老夫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冷陽嘖嘖兩聲,道:“這個痴兒會使用空空掌,自然是你唐門的人,你把他帶回唐門,就算我們白照顧了他幾日,我們便不要這個人情也罷了,也算是無可厚非。不過你要是帶走這位姑娘,那可就大大的不對了。”

唐懷仁怒道:“有何不對?”

冷陽走到了躲在阿牛身後的唐玉兒身前,問道:“你可認識這位老爺?”

唐玉兒甚是配合,委屈的低下了頭,低聲道:“不認識。”

唐懷仁勃然大怒,向前走了兩步:“胡說!”

皮瘦白麵無表情的攔在了兩人中間,冷冷地道:“讓,他,說。”

唐懷仁的臉上由白轉紅,咬了咬牙,還是悻悻的退了回去。

冷陽又問道:“那空空掌你可會嗎?”

唐玉兒的頭搖的像那撥浪鼓一般:“不會不會,我一點武功也不會。”

冷陽看向唐懷仁,嬉皮笑臉的道:“你看,這姑娘連武功都不會,你怎麼證明她是你唐門的人呢?”

唐懷仁一時語塞,沉思了半晌,咆哮道:“你又如何證明她不是唐門的人?”

冷陽搖頭晃腦的走了兩步,向那皮瘦白說道:“皮神捕,這位姑娘是我的表妹,叫做冷玉兒,自小學過醫術,雖不算高明,卻也略通皮毛。不信,你可以考考。”

皮瘦白雖未作聲,卻又看向了唐玉兒。

唐玉兒眨了眨大眼睛,對皮瘦白道:“這位官爺,喉嚨在從前應是受過重傷。”

唐懷仁冷哼一聲:“廢話,皮捕頭在捉拿五通神時受傷之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說這個做甚?”

唐玉兒笑靨如花:“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捕頭的傷一直沒有徹底治好,所以現在說話時甚是難受,是不是?”

皮瘦白仍未言語,但似乎是示意唐玉兒說下去。

唐玉兒看了一眼怒氣沖天的唐懷仁,聲音小了許多,但仍是不疾不徐的道:“想必這位官爺在當初受傷之時,傷口甚重,至今仍是腫脹 疼痛,難以完全痊癒。”

看到皮瘦白又點了點頭,唐玉兒愈加得意,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道:“這位官爺,你這傷拖延太久,只可緩解,不可治癒,若要緩和症狀,可去抓寒水石三錢,馬牙消一錢,鉛白霜及硼砂半錢,配合甘草兩錢,研成細末,敷於患處,疼痛之兆,自會減輕。”

皮瘦白又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

唐懷仁頓時勃然大怒:“廢話!你自小便在無恙谷長大,這些方子你自然記得!”

冷陽“哦”了一聲,拍手道:“這位老爺,您自己方才也承認了,這位姑娘是在無恙谷長大的,該不會連無恙谷也是你們唐門的吧?”

阿牛嘆了口氣,苦笑道:“這小混蛋,真能把死人說活了。”

唐懷仁自知中計,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小混蛋,老夫這就先殺了你!”話音未落,一根小巧玲瓏的短刺已經如閃電般射向了冷陽。

冷陽笑嘻嘻的站定了身形,皮瘦白伸手一抓,那情人刺就好似一根竹筷,被皮瘦白緊緊攥在了手裡。

皮瘦白那混濁的眼內仍看不出任何感情,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得,殺,人。”

阿牛叫道:“皮瘦白,小心了,這情人刺都是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