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他直發毛。

面對這樣的針鋒相對,難道他就沒有一絲絲的恐懼?

不,不對!

這時候他不應該求饒嗎?

以前的他但凡是遇上朝臣發難,都會第一時間選擇求饒,可現如今他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只是那一張笑容不變。

皇帝一拍桌子,砰砰作響:“夠了,聽他說,朕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一聲冷喝,震驚了在場的所有大臣,一個個識趣的閉上了嘴,退回班列。

溫映寒微微抬眸,眸中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聲音微澀:“兒臣這些年協助父皇處理朝政,雖是不及父皇半分,但無一日不是希望做到最好,只求不負皇恩,不負天下百姓。不想今日諸位大人在朝上指責兒臣,兒臣心中惶恐……”

“戶部蔡大人所奏彈劾兒臣剋扣軍餉,薦人失察,兒臣不敢認,戶部撥款有司負責調查,銀兩所用何處有跡可循。三十萬兩軍餉本已經到處,只是兒臣這些時日身上不好,不曾上報戶部,至於薦人失察,戶部右侍郎貪墨一事,兒臣已經查明,皆是其要為家中老母看病,這才從國庫中挪用三千兩銀子購買人參,這筆錢兒臣已經代戶部右侍郎還上。”

一聽這話,戶部尚書蔡文成臉上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卻被他拿出來彈劾溫映寒。

溫鈺澈一見他反駁,心中騰昇起絲絲恨意:“太子狡辯得好啊,什麼三十萬兩軍餉,分明就是四十萬兩,戶部右侍郎貪墨的何止三千,戶部記錄在冊的明明是三萬兩黃金!”

聲聲狠厲,非要將溫映寒打趴下不可。

然而戶部尚書蔡文成一言不發。

溫映寒溫和的目光掃向蔡文成,溫聲細語:“蔡大人,三皇子所言可是真的?”

“微臣,微臣……”蔡文成閃爍其辭,撲通跪地,嚇得瑟瑟發抖。

看得溫鈺澈眉頭緊皺,張口就要怒罵。

“戶部的事由你戶部尚書處理,回去以後寫明瞭整件事情的經過,上報朕!”皇帝一看溫鈺澈的表情和蔡文成不敢回答,便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只聽見溫映寒緊接著說道:“至於國子監李大人所彈劾兒臣,與新科進士親近,皆是因為兒臣與他們興趣相投,在一塊不過是吟詩作對,此間在酒坊茶樓都有人為兒臣作證,李大人您好像在恩科考試之時告假,李大人怎麼對我的一言一行這麼清楚?”

話落,國子監李有明誠惶誠恐,渾身都在打顫。

還沒做好準備就跳出來為自己的主子爺發聲,還真就以為溫映寒是吃素的!

若不是溫映寒有昭延閣為他打探訊息,這場風波怕是要將他捲入其中。

怎麼被害死的,都不知道!

溫鈺澈咬牙切齒,冷颼颼的殺氣直逼溫映寒:“就算這兩件事情你有藉口開脫,你拐跑木辰夏,將孟氏擄走的事情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