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們動我的東西的?”說著,他一腳踢開了最近的一個行李箱。

行李箱撞到一個人身上,那人痛得暗哼了一聲,腳步沒移動半步。

白日又像發洩似的把另外幾個全部踢到外面去,似笑非笑:“嗯?誰讓你們動的?”

“怎麼,我讓動的,不行?”

他冷冷的盯著白厲鶴。

“行,怎麼不行。”

“那走吧,飛機都安排好了吧。”

白日走的很乾脆。

彷彿沒有一絲猶豫。

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多麼煎熬。

他多怕,再看一眼,會改變主意。

等他羽翼豐滿,必定讓這些人全部付出代價!

“白爺,這?”保鏢指著幾個破損的行李箱,滿臉愁色,不知如何是好。

這行李箱質量好,都能被白日踢成這樣,不用想大概都可以猜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呵。”白厲鶴抓著輪椅的扶手,用力得讓指尖都發白,“都攤牌了是吧,果然是長大了,翅膀硬了。”

“他既然不想要了,就順著他的心意吧,那邊應該快夏天了,想必他也不怕熱。”

宋動的電話響起,他應了幾聲後結束通話,給白厲鶴回覆道:“白爺,01說白少已經上飛機了,隔日到柏林。”

“然後就……送到封閉式的學校,給他配了專門治療的醫生。”

白厲鶴不似之前溫和的笑,他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長久掛著虛假的面具,讓他疲憊不堪,老人身後的人已經習慣性的開始給他的腦袋按穴。

此時他摘下面具,彷彿也成了個普通的老者,滿頭白髮,垂垂老矣。

“卡給了他沒。”

“幾張黑卡和一張金卡都給了。”

“行,卡里錢不少,既然這些舊衣服他不想要了就不要了吧。”

宋動見此,沉沉的嘆了口氣。

那些衣服和平時生活用品都是新的,老爺子讓人從商城拿過來的,從頭到尾都根本沒人去翻過白日的房間。

白厲鶴習慣了嘴硬心軟。

不論是親生兒子的叛離,還是親孫子的厭惡,所有的苦水,就像海洋決堤,全部注到了他的心中。

“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