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住宿的初心就是除了更好的學習,節約時間外,就是想學會控制好自己。

他忍得額頭青筋都崩裂,拿起水果刀直接就往手上割,幾條血痕新傷夾雜著舊傷,沭目驚心,看起很是猙獰,但對於白日來講,來快感是大於疼痛的。

他喘著粗氣。

無力的躺到自己的的床上,沒過多久,又開始撕扯被單,質量很好的被子此時竟然也受不住白日的蠻力。

“嘶嘶”幾聲床單被白日扯出了線絲,然後沒堅持住幾分鐘,就被他扯出了一個大窟窿。

窟窿上被單枕頭上此時都血跡斑斑。

白日眼神空洞的盯著床梁,發洩完之後感覺理智恢復了點,有時候他並不願意吃藥,吃藥就感覺自己真成了神經病。

如果可以就這樣宣洩完以後,不會再發作就好了。

妄想。白日嘴唇微微顫動,口裡咀嚼著這兩個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

“靠,打不開。”

“我來我來。”

“不行啊,咋回事?”

“我們鑰匙壞了?要去找宿管嗎?”

“不是,是裡面有人鎖門了。”

外頭幾人重重的拍了幾下門,還大喊著:“哪位兄弟在裡面,開下門可以嗎?”

“開門,是不是睡著了,開門!”有一個人甚至開始狠狠踢門,立馬發出砰砰的巨響。

白日沒發聲,隔壁間寢室的人倒是首先受不了,開門出來說了幾句。

“拜託,大哥們,下午還有場考試呢,給我們一點休息的時間可以嗎?”

“是啊,你們也知道學校這隔音效果真的不敢恭維。”

“大哥們考完再蹦迪可以嗎?”又有一個人開門把頭湊了出來,好像是在笑嘻嘻的說,臉上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數學考試燒腦,我們現在需要休息。”

“艹,不是,我們沒蹦迪,這門打不開了。”

“是啊,不知道這門咋了,我們也想休息一下啊。”

“那你們也不能大中午在這裡敲得啪啪啪的,擾民知道嗎?”

“………行行行。”他們幾人被憋得沒話講,寢室門也打不開,只能先走了,邊走邊罵,“靠,不知道哪個牲—口在裡面。”

“今晚回去問問就行了。”

“媽的,氣死。”

“隨便找個地方趴會兒吧,老師說這次數學的難度不小,估計又是劉大爺出的題。”

“靠,日……”

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白日再也聽不到。

寢室的樓道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寂靜。

他怔怔的躺著,那些汙言穢語,就像傳不到他的耳朵裡似的,麻木,沒有任何感覺。

白日突然感覺褲袋裡有個鼓鼓的東西,他摸了出來,是杉錦早上給他的糖果盒子。

小姑娘說的話彷彿歷歷在耳。

他輕輕的撫摸著,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件事……

杉錦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飯後就就去了自習室,自習室人滿為患,但好在還是很安靜,大都不住校的同學此時都集中在這裡休息。

她隨便找了個位坐下,才發現旁邊是李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