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此言一出,劉知遠頓時怔住了。

顧傾城這話中的意思,似乎與劉知遠太過親密了些。

張默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將顧傾城拉至身後,道:“傾城,倒也不必如此,我說與你聽,也是一樣。”

顧傾城白了張默一眼,道:“張公子,你和劉公子只是第一次見面,你知道多少?”

張默淡淡地道:“我雖與他是第一次相見,但我會占卜之術,要算出一個武功境界不過神臺歸元的武者,並不是什麼難事。”

顧傾城有些狐疑地直盯著張默,道:“你還會占卜?”

張默笑道:“傾城,就連聞天機都算是我半個學生哩,區區占卜算卦,有什麼難的。”

還說這話?

劉遠頗有些無奈——先前在雲煙酒館,張默就已

經說過這話了,只是劉遠不信。沒想到,張默此時居然再說了一次,實在是令劉遠哭笑不得。

劉遠道:“張兄,聞天機都是半個身子骨都入土的人了,你佔他這等便宜做什麼?”

張默苦笑,道:“劉兄,我真沒有佔他便宜。不信改日你自己去問問他,他是我半個學生。”

劉遠擺手道:“我可沒有那份閒心。”

張默道:“你有沒有不打緊,主要是傾城她會不會信。”

說罷,張默扭頭看向顧傾城。

顧傾城苦笑道:“張公子,若說實話,我不是很相信。”

張默一怔,輕嘆一聲,道:“這年頭,說真話倒是沒幾個人信。”

顧傾城只當張默是在胡言亂語,心中雖甚是關心,但料想憑張默的修為,此時應當還不至於有大礙,眼下還是先完成王鎔吩咐的事,故此,顧傾城的注意力還是都在劉知遠身上。

顧傾城柔聲道:“劉公子是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就有著神臺歸元的修為,實在是厲害。若是得遇明主,想來定然能在這亂世大放異彩。說不準,還不會輸與當年的十三太保。”

顧傾城這話可謂是給足了劉知遠面子,將他和李存孝比肩,即便劉知遠知道這只是客氣話,此時也是很是受用,但卻沒因此失了分寸,道:“顧前輩,晚輩一向逍遙自在慣了,不喜歡寄託於人下,受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顧前輩好意,晚輩心領了,但晚輩實在是不願。”

劉知遠不傻,知道顧傾城這番話是要讓他投靠一個勢力,但他自在慣了,暗地裡的兵力也有著不少,實在做不到屈居於人下。

顧傾城眼見勸不動,也不再多言,只是美眸輕轉,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王鎔說過,若是見到在曉之以理的情況下、還不願意投靠的人,那便由顧傾城來曉之以理,至於方式,只要能成功拉攏,顧傾城哪怕是失身,在王鎔眼中也算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