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遠淡淡地道:“劉前輩,還要再打麼?”

此刻劉知遠再度喚劉遠為“前輩”,其中的諷刺意味誰都聽得出來。

劉遠輕聲道:“劉知遠,這一套劍法,是李秋池教給你的吧?”

劉知遠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你又當如何?”

劉遠輕嘆一聲,聲音中似含有無限唏噓之意,道:“那她有沒有告訴你,這套劍法,是由我和她一起創的?”

劉知遠一怔,隨即冷笑道:“若是劉前輩覺得被一個晚輩逼到了這個份上有些丟人,直接說出來便是,大可不必說這般拙略的謊言來找回面子。”

一旁的聞人初憐見二人不再動手,急忙衝上前來,拽住了劉知遠,怒道:“和掌門動手,還敢這般說話,你是瘋了嗎?”

未等劉知遠反應,聞人初憐忙向劉遠行了一禮,道:“掌門,晚輩二人不知禮數,還請前輩看在同為巴山楚水一脈的份上,饒恕則個。”

劉遠沒有理會聞人初憐,目光和注意力一直放在劉知遠身上。

劉知遠將聞人初憐拉至身後,道:“初憐,莫要示弱,你可別忘了,適才可是我佔據上風。”

聞人初憐怒道:“那是掌門他讓著你!不然,憑你那功夫,能到現在還沒有敗下陣來?”

劉知遠大笑,道:“讓我也好,沒有讓我也罷,這又有什麼區別?劉前輩,你說呢?”

劉遠微微頷首,道:“你說的不錯。”

劉知遠抬起長劍指著劉遠,道:“既然不錯,那就再請吧。”

劉遠搖了搖頭,道:“你若還想用這套劍法,那你我二人便沒有在鬥下去的必要了。”

“哦?”劉知遠微微好奇,“劉前輩這是要認輸了?”

劉遠淡淡地道:“不,我只是告訴你,接下來我不會再留手,你若再用這套劍法,在我手上撐不過一招。”

說罷,劉遠忽地笑了,道:“當然,你用其他的劍法,在我手上也是過不了一招。”

說實在話,目前佔據上風的是劉知遠,適才被壓著打的是劉遠,現如今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很沒有說服力。

然而,劉知遠聞言,卻是蹙緊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知遠不傻,知道適才劉遠一直不還手,那是因為這套劍法對他而言有著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意義,故此才那般失神,始終不願意還手,劉知遠因此才能佔據上風。然而,劉遠若是不再留手,而是認真對待,那無論劉知遠用出多高明的劍法,在快劍面前都是不堪一擊。

正值劉知遠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劉遠又道:“你若是不想比劍,換一種方式,論劍也是可以的。”

論劍?

劉知遠道:“你這又是何意?”

劉遠聳了聳肩,道:“給你點獲勝的機會,不然,豈非是太過無趣了些?”

聞言,劉知遠當真是怒極,握緊雙拳,指甲深陷入肉中,掌心隱隱間流出幾絲血來。

讓他給他找樂子,未免有些太瞧不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