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笑道:“這會該不會還有人來攪局吧?”

劉遠反問,笑道:“總不能誰都這麼沒眼力見吧?”

“這倒是。”

劉遠單手持笛,將其放於嘴邊,喉嚨微微顫動,開始吹奏竹笛。

在劉遠抬手之際,張默便已然急掠向劉遠,抬手出掌。

張默雖不知劉遠的笛聲有哪般作用,但見他僅僅是以劍為笛,便已然可以破去了他的招式。知道一旦用竹笛吹奏出聲,那必然是石破天驚,絕難抵擋。

張默掠至中途,卻未聽見任何聲響,正自驚詫之時,忽地感覺一絲涼意,再是聽到了一陣笛聲。

那是一陣不曾響起,卻又實在響起了的笛聲。

張默細細聽去,笛聲似乎來源於他渾身上下的經脈各處,起初還聽不得切,後來愈發清楚,笛聲化作一根根鋼針,釘入了張默的骨頭裡。

張默體內內力一滯,就連腦海中的系統也是被震得發顫,面色一白,噴出口血來,剎那間便已然被重創。

張默跌落在地,體內內力被寸寸截斷,幾根重要的經脈也已然被被震傷,再是難起。

張默捂住胸口,道:“劉兄,我可沒有聽到你的笛聲。”

劉遠輕嘆一聲,道:“無聲笛,本就無聲。”

顧傾城見張默受傷,慌忙跑過來攙扶住,卻是被張默推開了。

“傾城,我可還沒輸呢。”

顧傾城微怒道:“張公子,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一看你這傷勢就不輕,就不能先療傷麼?”

張默搖頭,勉力站起,道:“沒有必要。”

“你……!”顧傾城說服不了張默,索性將目光投向劉遠,道:“劉公子,你也真是,下這麼重的手。”

劉遠苦笑,道:“傾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無聲笛,一出手便是殺招,我也是沒得辦法。”

顧傾城道:“劉公子,你就勸勸張公子吧,他已然受了重傷,若是再打下去,只怕傷勢會愈發嚴重的。”

劉遠嘆了口氣,道:“張兄,你還有餘力嗎?”

張默稍稍平復了一下體內氣血,道:“足夠陪劉兄你再打上一場的了。”

劉遠微微頷首,也不理會顧傾城的瘋狂暗示,道:“張兄,請吧。”

張默剛想出手,卻是被顧傾城一把拉住。張默與顧傾城對視,只見佳人美眸中含著滔天怒意,怒道:“你不要命了?”

張默湊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輕吻了顧傾城的嬌唇,道:“傾城,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顧傾城萬萬沒想到,在這麼多人看著的情況下,張默還敢如此大膽,當下大為羞澀,一把甩開張默的手,道:“你要找死,那就去死好了。”

說罷,顧傾城面色通紅地跑到一旁。

適才她雖是吻過張默,但那時眾人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他們身上,顧傾城倒是勉強還能接受。可是此刻,這麼多人看著,張默還敢吻她,這讓這位佳人如何不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