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平凡道:“這個人微不足道,我想諸位定是不會阻攔在下的。”

易海潮道:“怕是未必。”

伊平凡笑道:“易兄你在劉兄出手時,會護著晚宗主,是因為你們二人相互傾心。若在下想殺的人是晚宗主,只怕易兄你也不會同意。但是,在下若只是想殺晚宗主身邊的一個侍女,易兄便不會阻攔了吧?”

此時,一直不開口的渡遠忽地長嘆一聲,道:“阿彌陀佛,伊施主,項施主也是一條人命,何苦要殺她?”

伊平凡似是對渡遠頗為恭敬,道:“大師,在下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實在是無可奈何。”

渡遠道:“伊施主,因是那人,果卻是你造成的。阿彌陀佛,伊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

伊平凡道:“大師,我沒辦法。”

渡遠嘆了口氣,道:“伊施主,算起來,貧僧也已經有三年不曾與人動武了。”

伊平凡道:“大師超脫於紅塵,不在世俗中沉淪,自是瞧不上我這等凡夫俗子的。”

渡遠雙手合十,道:“伊施主,貧僧不過是佛門一小僧,哪裡算得上是超脫於紅塵?只是想讓這世間,少留一些血罷了。”

伊平凡也是雙手合十,向渡遠稍稍彎腰,道:“大師心繫天下,伊某遠不及也。”

劉遠道:“伊兄,你說了這般久了,注意卻沒有改變,當真是要殺項瀾嗎?”

伊平凡道:“劉兄,無可奈何,實實在在是無可奈何。”

晚煙霞此時上前一步,將項瀾護在身後,道:“勝過我,便讓你殺她。”

伊平凡苦笑,道:“晚宗主,你這又是何苦?項瀾只是一個侍女,你又怎地便生就要護著她?”

晚煙霞道:“她是我的侍女,我這個做主人的,自然是要護她周全。”

伊平凡道:“晚宗主,你勝不過在下,護不住她。”

晚煙霞手執古今朝夕,道:“沒打過之前,誰又說得準?”

易海潮道:“煙霞說的甚是。不過,伊兄,現在既然還未打起來,我先問點別的,成不?”

伊平凡道:“易兄但講無妨。”

易海潮道:“伊兄,既然你早就到了,為何等到現在才現身?”

伊平凡苦笑,道:“在下這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在下雖對自己頗有自信,卻也不認為單靠自己,就能在諸多高手前殺了項瀾,因此才等到現在。”

易海潮道:“剛才不行,現在也是一樣不行。”

伊平凡道:“易兄,我總要試試的。”

易海潮輕輕點頭,道:“看來,還有人會幫你。”

伊平凡笑而不語。

易海潮抽出洗天刀,道:“也罷,待我等將你擒住之後,那人自會現身。”

“我等?”伊平凡微微蹙眉,“易兄,你這是要以多欺少麼?”

易海潮很是認真,道:“若是,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