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道:“也有可能是監守自盜。”

“你!”晚煙霞氣急敗壞,怒道:“劉遠,你可以說我落雨宗疏於防範,弟子無能,但你卻不能說我落雨宗門人監守自盜,你這是對我三千弟子的侮辱!”

劉遠聳了聳肩,道:“實話實說罷了。”

晚煙霞拳頭攥緊,咬牙切齒。

若非顧及有江天一等人在場,晚煙霞定然要和劉遠在這扶風殿內鬥上一場。

渡遠又頌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此話一出,如有佛光普照眾人,躁動不安的心登時靜了下來。

劉遠看向渡遠,道:“虧你還是佛門大師,講究眾生平等。難不成,我連發怒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渡遠道:“那自然是有的。只是,老衲怕兩位施主一時氣急,靈臺被心魔佔據,導致失了神智,故此才以佛號定下兩位施主心性。若有得罪之處,老衲在此賠罪了。”

說著,渡遠再度下拜。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一時間真有了幾分悲天憫人的意味。

見渡遠一個造化高手,這般恭敬,劉遠也不好再發火了,冷哼一聲,道:“晚宗主,給我一個信你的理由。”

晚煙霞冷冷地道:“我落雨宗失竊,這是我落雨宗的事,和快劍似乎沒有關係吧?”

劉遠道:“如果我沒有遭遇那九人的追殺,我才懶得管你這事。但我說了,來監視我們的那兩人中,與你落雨宗脫不開關係,這你作何解釋?”

晚煙霞怒道:“我解釋不出,也不想解釋!”

劉遠手握劍柄,緩緩站起,道:“如此說來,晚宗主,此時真與你有關。”

一時間,扶風殿內狂風大作,桌椅盡數被掀翻,看這架勢,劉遠似乎是真要動手。

晚煙霞猛地站起,道:“劉遠,此處是我落雨宗,不是你的巴山!”

江天一和易海潮暗道一聲糟糕,身形瞬閃,一個攔住晚煙霞,另一個則是擋在了劉遠身前。

江天一按住劉遠肩膀,沉聲道:“劉兄,有話好說,切莫動手。”

易海潮也是在勸阻著晚煙霞,道:“煙霞,莫要發怒,劉兄他也是心急了些,你切莫動手才是。”

劉遠看著江天一,嘆道:“她不說,我也不與她計較,可她千不該萬不該提起巴山。江天一,讓開吧。”

江天一搖了搖頭,將劉遠攔得更死。

劉遠輕聲道:“江兄,你以為你攔得住我?”

江天一道:“劉兄,你輕功天下無雙,我當然知道攔你不住,但總得試試。”

劉遠點頭,道:“好。”

話音未落,劉遠向左邁出一步。江天一深知自己這位好友的輕功高絕到何等地步,雖覺得劉遠這一步包含內力,普普通通,但依舊是不敢小覷,當下也跟著邁步,繼續擋在劉遠身前。

江天一不知,劉遠這一步乃是虛招,只是引出江天一身法的破綻罷了,眼見著江天一中計,劉遠運氣內力,未等江天一反應,劉遠便已然越過了他,眨眼間便到了易海潮和晚煙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