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海潮搖頭,道:“江兄,並非如此。你這話,實在是說不通。”

江天一奇道:“有何不通?”

易海潮道:“首先,葉霄的劍意絕不可能在我體內待那般久,而且還不被我察覺,這根本不可能。莫說他了,就連江兄你,只怕也未必能夠做到吧。”

江天一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易海潮這話不錯,即便是江天一,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弓意藏在易海潮體內那般久,還不被察覺。

易海潮續道:“其次,即便真是我在不經意間,將葉霄的劍意侵入到陳姑娘體內,憑陳姑娘那廣寒天闕的劍意,難不成還磨滅不了葉霄的劍意嗎?”

項瀾和陳櫻權且沒反應過來,劉遠和江天一卻是知道了易海潮的意思。

陳櫻那廣寒天闕的劍意,連劉遠和獨孤葉這等用劍高手,都是無可奈何,非得要用內力強行壓制祛除,根本不敢以自身的劍意去硬抗。葉霄修為尚未不及他們,他的劍意又怎麼可能在陳櫻體內潛藏?只怕是剛剛侵入體內,便會被徹底磨滅了。

易海潮道:“江兄,劉兄,在張兄的雲煙酒館時,我曾試過陳姑娘。結果他那廣寒天闕的劍意,連我都無可奈何,更何況是當年的葉霄?”

易海潮說得有理有據,眾人也不再往他身上想了。

劉遠皺著眉頭,很是不解,道:“那又是誰?丫頭,你見過的造化高手,當真只有我們幾個?”

陳櫻接連點頭。

劉遠低聲自語:“那倒是有些奇了。”

張默見劉遠愁眉不解的模樣,道:“劉兄,你又何苦非要去探個究竟?反正這對陳姑娘而言,並非是什麼壞事。既如此,你知道與否,又有何妨呢?”

劉遠一怔,笑道:“張兄,言之有理,倒是我著相了。”

江天一看了一眼窗外,道:“劉兄,你這雨也忒大了些。”

劉遠道:“此地乾旱許久,自然是要來上一場大雨的。”

江天一嘆道:“劉兄,你不知過猶不及麼?你這雨要是再下下去,那便是過量了,到那時,只怕不是旱災,而是澇災了。”

劉遠也扭頭看向窗外,窗外依舊是大雨傾盆,在鎮上的有些地方,水已經開始上漲,地勢較低的,水位已然漫過人的膝蓋。

劉遠輕聲道:“確實是該停了。”

江天一笑道:“劉兄,可要我出手相助?”

劉遠搖頭,道:“這等小事,就不必那麼麻煩了。”

劉遠豎起食指,輕輕點向空中。僅僅是一瞬間,天空烏雲盡散,不再有雨水落下,天地間呈現雨後之景。

張默嘆道:“一念來風,一念止雨。連轉變的過程都沒有,劉兄,好厲害的修為。”

要是隻是停止下雨,張默也做得到,但他是萬萬做不到像劉遠這般,說雨落就雨落,說雨止就雨止,中間還沒有轉變的過程,一切全憑心意。

劉遠拱手道:“張兄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