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一苦笑,道:“得,白乾一場。”

易海潮道:“也不能算是白乾一場,至少,江兄,你讓背後之人微微肉痛了。”

江天一一怔,道:“這絲內力很是珍貴麼?”

易海潮道:“內力尚在其次,主要是,只有神臺的武者才能運用這絲內力,將自己的武功強行升到造化。你殺了這兩人,等於是殺了兩個造化高手,換做哪個門派,都是要肉痛的。”

江天一道:“易兄,對於落雨宗而言,兩個神臺武者,真心算不得是什麼。”

易海潮皺眉道:“江兄,現在還未曾確定是晚煙霞乾的,你怎地就認定是她?”

劉遠截口道:“那絲內力來自於落雨宗,就算不是晚煙霞乾的,至少她也逃脫不了干係。”

易海潮為晚煙霞辯解,道:“師尊,也許是有宵小潛入落雨宗的地宮,偷走了這絲內力,不一定與煙霞有關。”

劉遠根本不屑回答這個問題,道:“你自己想想,這個理由,你自己相信嗎?”

易海潮知道,這個理由只能算作是自我安慰,連他自己都騙不過去。

易海潮去過落雨宗的地宮,其戒備程度堪稱是一絕,連他這種高手都不能悄無聲息地潛入,更何況別人。

若落雨宗地宮失竊,那晚煙霞定會發動全宗之力尋找,不可能像現在這般,一點動靜也無。

易海潮是真的不願意懷疑晚煙霞。他們二人算得上是兩情相悅,不日便要成婚。此次江南之行,易海潮便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晚煙霞。

江天一拍了拍易海潮肩膀,道:“易兄,你可莫要被這些兒女情長所影響。”

易海潮自然是知道。他身為一派掌門,自然知道什麼是大局。

劉遠道:“看來,我們必須要上落雨宗,找晚煙霞問個清楚了。”

眾人回到桌邊,易海潮心情有些不佳,輕嘆一聲,道:“師尊,若真是煙霞,你該如何?”

劉遠目光炯炯地盯著易海潮,沒有反駁他的那聲“師尊”,道:“不是我該如何,而是你該如何?若真是晚煙霞乾的,你會站在哪邊,你自己心的選擇是什麼?”

一邊是自己師尊,一邊是心愛的女子,無論選哪一個,對易海潮而言都無謂於酷刑折磨。

易海潮沒想到,在自己武功大成之後,還有著如此為難的時刻。此刻,易海潮只覺得左右為難,難以做出選擇。

江天一摟住易海潮,道:“易兄,你管這些幹什麼?這不還沒到那個時候麼?等到了落雨宗,晚煙霞是否清白,稍微查查就知道了,在這胡思亂想管什麼用?”

易海潮知道江天一說得對,與其在這裡杞人憂天,不如靜下心來,等到了落雨宗,一切就真相大白。但即便是如此,易海潮心情也是無比低落。

易海潮自顧自地滿上,道:“喝酒!”

眾人舉起酒杯,相互碰在一起,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