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櫻頓時臉就紅了,道:“前輩,晚輩不敢說。”

獨孤葉聞言,輕笑道:“丫頭,你又不是做春夢了,這有什麼不敢說的?”

陳櫻的臉更紅了。

獨孤葉繼續逗她:“丫頭,在快劍的識海心境做春夢,這我是萬萬做不到的。單憑這點,你比我強。”

此時,陳櫻的頭埋於胸前,俏臉如熟透的蘋果,再難說出半句話來。

劉遠瞪了獨孤葉一眼,道:“好了,別逗她了。獨孤葉,你以為丫頭是你麼?臉皮比城牆還厚三分。”

獨孤葉笑道:“好,那我便不說了,你自己問吧。”

劉遠這才看向陳櫻,道:“丫頭,別理他,你只管說。你夢見什麼了?”

陳櫻依舊低著頭,道:“前輩,晚輩,晚輩,夢見你了。”

“咳!”獨孤葉嗆了一下,“丫頭,你真做春夢了?只是,你所意想的人未免也太……算了,我不說了。”

獨孤葉話直說到一半,便看見了劉遠那帶著殺意的眼神,頓時閉嘴了。

劉遠沒比獨孤葉淡定到哪裡去。雖說獨孤葉剛剛說的,盡是一些玩笑話,但還是讓劉遠看向陳櫻的目光稍稍有些緊張。

這丫頭,不會真像獨孤葉所說的,做春夢了吧?

陳櫻拼命搖頭,結結巴巴地道:“不是的,晚輩沒,沒有做那種夢,只是夢見了十年前劉前輩救下了晚輩的情景而已。”

劉遠奇道:“丫頭,十年前,我們見過嗎?”

陳櫻答道:“前輩,您不記得了?當時在西川,晚輩一個人偷跑出去玩,沒想到在山谷遇上了山賊,隨行的護衛都被殺死了。要不是在最後關頭,您及時出現,將晚輩救下,晚輩早已遇害了。最後,您還護送晚輩回到家中,前輩,您想起來了嗎?”

劉遠經陳櫻這麼一提醒,頓時想起來了,道:“知道了,原來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小丫頭啊,幾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

陳櫻連連點頭。

陳紹也想起了這麼回事,隨即恍然大悟。

難怪自陳櫻回陳家之後,一直心心念念著快劍,原來竟有這麼一段淵源。

劉遠笑道:“丫頭,你就只夢見這些?”

陳櫻搖頭,道:“還有別的人。只是,晚輩對他們的樣貌看得不太真切,不知道他們是誰。”

劉遠道:“他們?丫頭,還有幾人?”

陳櫻乖巧地答道:“還有四人。哦,對了,前輩,那四人中,有一人用弓,兩人用劍,一人用刀。用刀的那個人,似乎就是我在昏睡前遇見的那人。”

用刀的那人,顯而易見,就是易海潮。至於其他三人……

江湖上用劍的人太多,沒辦法從兵器上得知那兩個用劍的人是誰。但要想知道另外一個人的身份,可就很簡單了。

江湖上,用弓的高手只有一個。

劉遠道:“丫頭,你怎麼夢見的,盡是些頂尖高手?”

可不是嗎?劉遠,江天一,易海潮,哪一個都是絕頂。餘下的兩人,估計也差不到哪裡去。

陳櫻很是誠實,道:“前輩,晚輩不知。”

劉遠也沒有責怪陳櫻,見問不出什麼,便放棄了。

說到底,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沒有必要耗費心力一直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