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這一拳,毫不留情地擊在了王鎔的心口處。

“公子!”顧傾城不知劉遠武功被江天一所封,見此時王鎔的要害之處被擊中,心中大急,欲要衝上前去拉開劉遠。不想,剛向前走了一步,便被江天一攔了下來。

“傾城,止步。”江天一隻是說了四個字,但這四字重若千鈞,紛紛壓在顧傾城身上,剎時間,顧傾城周身內力被封于丹田,四肢百骸也是動彈不得。

顧傾城怒道:“江天一,你幹什麼,放開我!”

江天一道:“傾城,你家公子的事,還是讓他自己解決吧。你現在衝上去,你覺得你家公子會讓你插手嗎?”

“可是。”顧傾城也是心急,道:“劉公子身為造化高手,武功還在我家公子之上,他的含怒一掌,公子現在毫無防備,又怎麼接得住?”

江天一笑道:“既然劉遠的武功還在你家公子之上,那麼,傾城,你衝上去又有什麼用,難不成就可幫到你家公子?”

顧傾城一咽,再無話可說。

江天一說得並沒有錯,劉遠武功比她只高不低。若連她家公子都擋不住,那她又有什麼辦法?

江天一安慰道:“放心吧,傾城。方才,劉遠的武功已然被我盡數封印,現在的他,不過就是一開脈武者罷了,傷不了你家公子的。”

顧傾城一愣,隨即氣急,道:“江天一,你怎麼不早說?”

江天一理直氣壯地道:“你沒問啊。”

“我……”顧傾城被江天一氣得半死,美眸直直盯著他,恨不得咬他兩口才解氣。

另一邊,劉遠也察覺了自己身無內力,傷不到王鎔,同時,也知道江天一為何要封他的內力。

若不是江天一提前封了他的內力,只怕王鎔,在劉遠的這一拳之下已然身受重傷。

王鎔本已做好身受重傷的準備,但他硬著頭皮受了劉遠一拳後,只覺得不痛不癢,並未感到有絲毫內力侵入體內,以為是劉遠手下留情,內心一喜,睜開雙眼,道:“如琢,多謝手下留情。”

劉遠往後退了幾步,冷冷地看了王鎔一眼,冷笑道:“手下留情?”

王鎔道:“正是。若非如此,只怕我早已——唉,如琢,你這是何意,忽地拔劍做甚?”

劉遠緩緩拔出腰間龍泉劍,道:“自古以來,拔劍,就是為了殺人。王鎔,龍泉劍是你送我的,它的威名,你聽過的吧?”

王鎔道:“自然,龍泉劍出,勢必見血。如琢,你是說,有賊子來到左右?”

劉遠輕輕點頭,周身殺意大盛,直撲王鎔。在身無內力的情況下,瞬間封住了他的所有退路。同時,龍泉劍直直刺去,顧傾城只聽得王鎔驚呼一聲,再又是“鐺”的一聲,用手中扇格開了這一刺。

方才,劉遠拔出龍泉,再是將四肢百骸中用來壓制傷勢的內力齊聚一處,凝於劍尖,施展絕妙輕功,逼近王鎔身前,刺出一劍。王鎔猝不及防之下,閃躲不及,只得將內力聚於手中扇,格開劉遠這一劍。只是從頭到尾,劉遠速度實在太快,顧傾城只覺劉遠站在原地絲毫未動,正靜靜地注視著王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