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臥室,對著鏡子收拾好了一切。換上夏行川給我準備好的衣服,柔棉的襯衫散發著蠱惑人心的桂花香,我把頭埋進衣領裡,聞了又聞,是我一直熟悉的味道。

我相信一切都是命,命中註定這個男人將是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無論時間過了多久,我終究會繞來繞去最後繞到他的身邊。帶著他可以撩~撥我心絃的樂譜,為之開放最美的花簇。

我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倚門而入的男人,他落落大方的走近,掀起了一個被角便翻身上了床。

“能不能關燈。”我羞怯的將臉鑽進被窩,聲音若如蚊蠅。

耳側有他粗重潮~溼的呼吸,他伸手抄起我的肩胛,將我的身子板正,對上他漆黑深淵的眸子:“衣服穿的這麼嚴實也就算了,大不了我費點事一粒一粒的將釦子解了。怎麼還把頭髮也綁起來了?”

汗,衣服穿的哪裡嚴實了,就一個襯衫剛好遮住屁~股,難不成讓我裸~著啊。

我只覺得臉頰滾燙的像是要著了似的,身子扭捏的動了動,如實的說:“頭髮太長,我怕礙事。”

“傻~瓜。”他伸手彎出食指,在我的鼻尖上颳了刮,樣子極為寵愛,將嘴唇貼近我的耳~垂,小聲叮嚀,“像個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啊?”

我感覺到房間裡薄涼如水的冷氣,和他濃重的呼吸摻雜在一起,漸漸變的aimei,就連安靜的空氣裡深深淺淺光亮也變的開始mili。

他的手自下而上的hua進我的衣襟裡,指尖所到之處,燃起大~片火海和難以自制的戰慄。

他冰涼的指尖,火熱的薄唇,濃烈的男子氣息籠罩在我噗噗有力的心跳和熱辣的耳際之間。頭髮不知何時被放了下來,髮膚之間水火相容,頃刻間彼此就被汗水豐盈。

忽然,身上一涼,衣服便tuoluo了下來,有零星幾個墜落的扣子掉入地板上,打了幾個圈響起了一連串清脆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他混沌中伸出手將燈慌亂的關掉,瞬間周身的光亮陡然變的漆黑。黑暗中,這種來自身心的暗湧,似乎讓感官變的更加清晰明朗。

他在我耳邊輕喚:“蘇蘇,你準備好了嘛?”

“很多年前,一直為你準備好的禮物,如今終於穿山涉水安然的送到你的手上了。”

我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柔軟的腰動情的向前一~挺,對方顯然一怔,半響似乎才徹底恍然大悟,按著我的肩頭,對上他清亮的眸子,他的聲音黯啞微顫:“蘇蘇,你…”

我只感覺渾身鑽心的疼痛讓我一陣窒~息,竟是哼不出聲。

他似有領悟,眼底有著晶瑩,閃爍在我的心裡:“很疼?你忍下,忍不住就哭出來。”

隨著他緩慢衝擊在到大力失控的野蠻,我看見了自己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沿著眼角再到下巴,然後是耳朵和脖頸,冰涼的冷意讓我疼的身子似乎要碎成了兩半。

我倔強的咬住嘴唇,不讓疼痛的哭聲響徹在空氣裡。他的吻,細密的落在我的眼角帶著安慰,張開手指與我的十指緊密纏合。

空氣裡瀰漫著他極力壓抑的聲音,在無邊漆黑的夜幕裡讓我無法退縮。

他動~情的的喚我,一邊又一邊......

我的眼淚輕盈的舒展在眉目之間,心裡窩起的酸澀伴隨著周身裂帛撕碎般的疼痛瞬間排山倒海而來…

我知道他在享受乾柴烈火般的快樂,而我卻生不如死的配合。第一次,帶著祭獻般的高尚,沒有快樂,卻有著無邊無際的心安理得。

這種來自身體裂帛般的疼痛,終於綻放出了自己想要盛開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