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身上留戀了許久,久到情迷深處竟然啞著嗓子在哭泣。

我直觀上感受到他熱烈的同時而感到心酸。

他每動一下,我的心就跟著沉輪一下,他的眼睛紅彤彤的,他那麼認真的看著我,他在隱忍著心底的潮~溼,他在心疼,我何嘗又不是在心疼。

他是個精力充沛的男人,我感覺他要是瘋了,怎麼樣都不願意停下來。

身子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連一絲縫隙都不願意留。

我感覺自己要被摧殘成了兩半,冥冥之中的被索取了一次又一次,直至過渡氾濫的快~感席捲全身,讓我眼前變的一切空白,對方才慢慢的又一次的攻城略地。

他不願意鬆開我,將我緊緊的抱著,身上因為過渡的運動,已經被汗水豐盈,溼噠噠的也黏糊糊的。

待耳邊傳來他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我才啞著嗓子微微推開他:“去洗洗?”

他垂著眸子,目光黯淡的落在我的臉上,好像眼底被大~片的悲涼所填滿。

“在讓我抱抱,就抱一小會兒,就好。”他在喘息,噴薄出來的熱氣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真想就這樣,一輩子。”

我從他的懷裡抽~出一隻手,去撫摸~他的臉頰,他微微合上眼睛,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揚,臉上是令人感到心安的笑容。

他捉過我的手,親吻:“蘇蘇,你身上的每一個紋路都會讓我感到心痛。我想將那些傷痕一一的撫平,可我發現我是那樣的無能無力。我做不到在面對你身上那些細密的疤痕可以熟視無睹,你是不是很疼?那樣的刀疤,是不是清醒了以後會很痛?我們以後有顧裡就好。”

他的聲音有深沉,悶悶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敲在我的心尖上。

他說我們以後有顧裡就好,他是怕我在受一次生孩子的罪吧。一個男人愛你如此,蘇晴你還想要怎樣?

我的手指在他胸前打圈,語氣陳懇:“不,我要給你生個孩子。”

“傻~瓜。”他輕敲的鼻子,“我叫你熨帖的西裝準備好了嗎?”

“嗯。”我指了指不遠處的衣架,“在那掛著呢。”

他笑了笑:“那起來洗洗,我們去領證。”

“時間還來得及嗎?”我眸色微微黯淡,畢竟折騰了這麼久。

“當然。”他笑的光彩,伸手打了一下我的屁~股,“快,起了。”

我驅趕他先起來,我可不願光溜溜的先跑下床。

“你先起,你先起……”我一個勁兒的跟他撒嬌。

“不,女孩子最是容易墨跡,你先吧。”他懶洋洋的看我,眸色亮亮的。

我被他看的臉紅,就是不願意先起。

他好笑的將我板正,將我拉進與他身子緊密的貼合。

隱秘的深處微微感知他身體上的變化,我不敢輕舉妄動,真擔心他在一次將我吃幹抹淨。

他要挾我:“蘇蘇,若是再不起,我看得再來一次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誘人?”

我下意識的掙開他的懷抱,跳下床,匆忙的去找衣服。

他反扒著,眯眼神采飛揚的看著我一舉一動,對我彎彎嘴:“內衣在床尾巴。”

我目光快速的掃向床尾,果然安靜的躺在那。

“建議你還是別穿了,浴~室就在你身後,轉角走進去,洗洗乾淨我給你拿乾淨的換上。”他好像很瞭解女人的樣子,對我提出中肯的建議。

我想我的臉肯定紅成了鵝肝醬,下意識的逃離原地,向浴~室的方向跑去。

門合上,仍然能傳來他的聲音:“小心,地滑。”

待我洗好了,裹著浴巾從房裡出來,床~上的男人已經從別處洗完了澡而且換上了先前準備的西裝筆挺的立在衣櫃前向我的方向看過來。

簾子已經被他完全拉開,我身上的水滴還在沿著下巴往下~流淌。

他的喉結顫了顫,將手上的衣服整齊的擺放在床鋪上:“趕緊換上,彆著涼了。收拾好我在樓下等你。”

他出去以後,我的目光從柔軟的布料上移開,直感覺窗外某個不明的地方有一束光芒,狠厲的落在我的背上,讓我感覺如芒在背一般的不舒服。

我下意識的向窗外看去,遠遠的越過荷花池,在對面靠窗戶的地方,目光與林安的相撞。

我想她肯定是看到了什麼或者又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