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蘇晴,之前不喜歡,現在更不會喜歡,縱使當時去夏家的大門,他有妥協,但也不過是愛屋及烏,每有辦法而已。

“我調查過你在國內的情況,前面景軒幫你攔下的麻煩,我同樣有實力將它公之於眾。當然,這要看簡小姐的配合。”他在威脅我,“因為時間有限,你目前的家庭結構比較簡單,你有個小姨。你小姨有個兒子,叫謝莫晨。謝莫晨未婚,律師,戶口簿下有個養子,叫顧裡……”

我聽出他話裡話外的意思,他在要挾我,他想給他的孫子找個一輩子的依靠,所以不惜重金髮在這個未來孫媳婦身上,當然他有顧慮,他疑惑,我相信他了解到的資訊比上面的更多,只是沒有完全說出來而已。

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是蘇晴的朋友也罷還是簡艾也罷,你無論活成什麼樣的姿態,我覺得我剛剛的提議,你一點也不吃虧。當然,你也有你的選擇,我想那樣的結果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你家人以後的姿態,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

其實,他不必大費周章的與我說上面的那些話,我照顧行川本就是我應該應盡的責任。我有義務照顧他、陪伴他走到老。

“夏老爺,我答應您的建議。當然前提,我身邊的人,也請您尊重。”

“當然。具體協議,律師很快起草好,給你的那部分資產,必須等你給夏家添人進口以後,並且等孩子年滿到十八歲以後,才可以繼承。你有異議嗎?”

“沒有。”

“好的,那麼我讓律師進來,你將協議簽了吧。”

我沒想這麼快,幾分鐘以後,律師拿著很厚的一份檔案,讓我籤。

在籤之前,夏行川的爺爺有囑咐我,仔細看協議的條目,因為覺得虧欠,所以並沒有仔細去看協議,只是在簽字的時候,覺得好像在籤賣身契。

“簽好了。”我站起,將協議遞了過去。

“好,婚禮一個月以內,舉行。結婚證,今天來不及了,明天吧。”

“這麼快?”我訝然失色的看他。

他將協議轉手交給身邊的律師,語氣冷淡:“我有提醒過你看協議內容,協議裡說的很清楚。”

也罷,為了能償還自己心裡的罪,快慢又如何。只願行川哥哥,能快快好起來,只有這樣,我才能徹底的釋然。

夏行川爺爺前面說了,我要照顧行川一輩子,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他的腦瘤已經徹底好了?不會在發病?如果是,那麼我是該高興的、欣慰的。

“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離開行川半步。有外出的打算,要向我做報告,請示。”夏行川爺爺示意他身後的保鏢,將我帶到行川的房裡。

我的手心全是汗,我知道我在緊張,可又不知道這種緊張的壓迫感是夏行川爺爺給我的,還是我自己給自己的。

夏景軒,你會瘋嗎?我想,你應該會瘋的,至少在聽到這樣訊息的那一刻,會瘋。

我被帶到行川的房裡時,他正在跟護士吵鬧,不吃藥。

他見我推門進來,眸子裡露出欣喜,差點就衝出來,給我擁抱。

他拍怕手,樂呵呵的看著我,又蹦又跳。

“你們下去吧,我來就行。”我對著伺候他那一幫子的護士說道。

喂藥的護士在出去之前,將他吃的藥都一一交待了清楚,才放心的退了出去。

我捧著藥丸,將水遞到他的嘴邊,他揚起頭跟我抗衡。

他對我噘嘴哼哼:“我不吃,苦苦……”

“你將藥吃了,簡艾給你巧克力糖,好不好?”

他跟我講條件,彎彎嘴有些不信任的說道:“那……那你巧克力,給我看看……”

我暗自覺得好笑,若不是因為自己低血糖,包包裡經常帶些巧克力,可能還忽悠不了他。

我攤開手心,將巧克力鋪平在他的眼前,笑著說:“你看,簡艾不騙人,只要你吃藥,我就餵你巧克力糖。”

“那好吧!”

儘管他還是那麼不情願,但也總算乖乖的將藥吃了,吃完以後就問我要巧克力糖,我想了想因為考慮到藥效的原因,還是不願意給他吃。

他不高興,撅著嘴,委屈的看我:“簡艾,你騙了我……我不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