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夏景軒的了。”梁駿嗤笑的看我一眼,“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你們的,才招惹上了你這樣的禍事。”他頓了頓,疑惑的看著我繼續說,“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不用”我回答的乾脆,帶著央求的語氣,看他,“你幫我聯絡醫生,這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好不好”

“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幫你”他的語氣薄涼,冷戾的眸子眺向不明的遠處。

我冷笑,指了指手背上的傷口:“你會的,否則你不會幫我包紮傷口,將我帶回你的公寓安心照料著我。”

“好吧”梁駿聳聳肩,聲音很低,“這種手術很傷身,你需要調養一陣子,才能做。”

我的情緒有些失控:“立刻,立刻把他拿掉。”

“你果然恨夏景軒,星月是不是你親生的”梁駿沒由來的說了一句,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說,“我看著星月,整個模樣活脫脫的像你的好朋友王雪,星月該不會是她的孩子吧”

梁駿不提王雪還好,一提王雪,原本虛弱無力的身體瞬間被怒氣充盈了起來,我指著他的鼻尖看他:“梁駿,你就是個混蛋。”

他被罵的不明所以,狐疑的看我。

“當年,你明明是個有婚約的人,為什麼還要去招惹小雪若不是你羞辱她,拋棄她、她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你知不知道,是你害死了她。”

“胡說些什麼”梁駿蹙眉,聲音嚴厲,“神經病。”

“你敢說,你沒欺騙她”我目齜欲裂,青筋暴突。

“我騙她那丫頭的狠,卻一肚子的心眼兒,開始的時候我還挺喜歡她的,相處的那段時間,我對她也算是很負責的,都沒劈腿過。”

“梁駿,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我氣急了,從地面上爬起,揚起手掌準備抽他一個大嘴巴子,卻被他及時攔住。

“我說怎樣的話我實話實說,我跟莫漠的婚事那是上一輩的人定下的,我不滿意,所以我大學裡還不能談過戀愛了”梁駿頓了頓,冷戾的眸子變的越發的冷冽,“跟她分手是遲早的事情,法律也沒有規定談戀愛就一定要負責到底的說法,只是我沒想到她會因這個而退學了”梁駿放下我的手腕,繼續說道,“她怎麼了”

“她死了,星月是她的遺骨。”我合盤脫出,冷漠的看他。

梁駿原本舒展的眉頭又緊緊的蹙擁在了一起,他的聲音微微顫動:“發生了什麼事那星月”

“放心,你還沒那個福氣,星月不是你的孩子”我白了他一眼。

空氣裡寂靜了片刻,好半天才傳來梁駿的一聲唏噓:“噢”

“算了,我不想舊事重提。”我頓了頓,將目光落向窗外。

“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身後傳來梁駿的冷淡的聲音,帶著一絲刻薄和不屑,“冰箱裡有隻泡麵,餓了自己去泡,吃飽了就去睡覺,天亮以後帶你去見行川。”

“幾點了”我啞著嗓子問。

“凌晨三點了。”他說。

“噢,你一直在客廳,沒睡”我回頭瞟了他一眼,他眼前的茶几上散漫著幾瓶東倒西歪的酒瓶子。微微用力吸氣,酒氣味十分嚴重,我蹙著眉頭看他,“都是你喝的”

“不然呢”他挑眉,眼眸裡的神采水亮。

我不在看他,彎身開始收拾茶几上的一片狼藉,他倒是真的能喝,瓶瓶罐罐的五六個空瓶子,心想怎麼沒醉死他自己,看樣子所謂千杯不醉大概也便如此吧。

肚子空蕩蕩的確實挺餓,開啟冰箱,果真除了泡麵就只剩下酒了。

“你家有米嗎”我皺著眉頭轉身看他。

“我又不做飯,哪來得米”他看我,眼底薄涼一片。

“你不做飯,你吃什麼難道喝酒能飽啊”我白他一眼,表述無語。

“不吃飯可以,但是不喝酒不行。”他的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淡淡的哼了一聲,“上次莫漠來過,廚房的櫃子裡應該有米。”

我示意他將客廳的大燈開啟,順著光亮走到廚房裡,在七七八八的櫃子裡果然翻騰了不少東西,有米,有面,有紅棗、黑豆、花生,還有油鹽醬醋,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莫漠變的可愛起來。

找來了廚具,將米洗淨放入高壓鍋裡之後,看向身後一副訝然的梁駿,微微蹙眉對他淡淡的說:“梁少爺,想吃熱乎的話,就過來搭把手。”

“你會做飯”他詫異的看我,接過高壓鍋,隨手將電源給通上,依靠著壁櫥笑嘻嘻的說,“真是沒看出來,做飯的女人風韻無限。”

我一邊將泡好水的花生淋水乾淨,一邊開大火燒灶上的水,待水煮沸以後,將花生倒入鍋中,放上幾許鹽巴蓋上蓋子悶了一會兒,關火將膨大的花生出水撈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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