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玩就別玩了,自己難為自己不累”我挑眉看她。

“呀,蘇蘇你終於來了。”林安驚訝的坐直了身子,一點病態也沒有。若不是她手背上還插著的自留針,我懷疑她是裝出來的。

“你最愛的醬鴨,特別繞到小區後門給你買的。”我開啟醬鴨的包裝,又給她盛了一碗米粥,笑眯眯的看她,“趁熱吃,米粥熬的剛剛好。”

林安彎彎嘴淺笑,熟練的開吃,她吃東西向來斯文,這跟她的性格很不吻合。

換句話說,我有時候也很奇怪,我應該是那種看起來比較溫婉的性子,在別人眼裡應該也算是個淑女,可是偏偏吃起東西的時候卻學不會別人的半點優雅,我覺得我跟林安在某種程度上應該對調一下,才叫“物盡其用”、才算圓滿。

我記得小的時候,囫圇吞棗吃起熱湯圓的事情,因為貪吃卻嗓子被燙傷的那次,因為父母擔心愣是讓我在醫院待了足足一個星期的事情,而至此以後,我再也不敢碰湯圓這一類的食物。

林安很給面子的吃了足足三碗,半隻醬鴨。

這讓我喟嘆的同時頗為得意,我大言不慚的笑:“粥熬不錯吧。”

林安砸吧著嘴,小眼睛微眯:“湊合著吃吧,跟我比差了些”

“林安,你說句實話又不會閃了舌頭。”我白了她一眼。

“蘇蘇。”林安對我勾勾手指頭,示意我湊近。

我挑眉看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她靠近:“幹嘛”

“你能想象一個大活人一天一夜沒吃沒喝的情景嗎”林安拍拍胸脯打了個飽嗝,開始毒舌,“我就是那個餓了一天一夜的人,所以現在你就是給我一碗嗖掉的剩飯,我也吃的倍香。說真的,蘇蘇你的手藝真不行。”林安語言又止,似乎非常不好意思接著打擊我,那也只是似乎而已,“水放的太少,粥熬的跟個漿糊似的,賣相也不咋地,吃起來又黏又幹,很不爽”

我皺眉,刻意的看向保溫盒微微蹙眉,小聲嘟噥:“真的那麼差”

“蘇蘇,你這些年靠著你那些斤兩,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林安白我一眼,很是驚訝。

“哼,你不打擊我會死嗎”我白眼,笑嗔的看她,“吃都吃了,還堵不住你的嘴”

“好吧,姐姐原諒你了”林安長嘆一聲,抬頭四下打量起病房,自言自語的嘆氣:“這下慘了,房東肯定不能輕易繞了我的。”

“沒事,不還有我的麼。”我拍拍胸脯,安慰她,“並沒有造成特別嚴重的經濟損失,回頭將玻璃從新安裝上就行了。只是那個地方還是不要再住下去了,安全隱患無處不在。”

“不住那,住哪”林安隨手摘了一顆葡萄放入口中,俏皮的壞笑,“不然你收留我”

“我也沒地方去啊。”我對她打馬虎眼。

“噢他拋棄你了”林安壞笑,一臉的懷疑,“不能啊,夏景軒對誰都可以無情,對你無情,我不信”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淺笑,覺得沒什麼好掩飾的,直截了當的說,“他是他,我是我。”

“蘇蘇,是你對他無情還是他對你無情”林安坐直了身子,狐疑的看我,眼底是細密的晶亮。

從一開始,他對我的冷若冰霜再都後來大部分的千依百順,他在愛情面前卑微的屈膝投降,這如果算是我對他的無情,那麼就是吧

“夏景軒,有什麼不好,你偏偏就是不喜歡他”林安見我不語,又追問了一句。

“他很好,對我也很好,可偏偏就差了一點距離,於是便走上了兩條不同方向的道上。”我輕笑,將眼前的餐具收拾停當,看著林安微微蹙起的眉頭,“所以,算是我對他的無情吧”

“是因為那個藝術家”林安疑惑的看我,語氣卻透著肯定。

“即使沒有他,我跟夏景軒也沒有可能。”我笑的很淡,心裡卻很苦澀。

“我記得那個人叫夏行川”林安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對,沒錯。”我說。

“兩個都姓夏,他們不會是親兄弟吧”林安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驚訝的看我,結結巴巴的說,“好像真的有點像,不過氣質不像;面板很像,眼睛不像;鼻子很像,眉毛不像;嘴型有點像,臉型不像一個冷若黑夜,一個亮若白晝。蘇晴,你就是現實版本的女主角,天下優秀的男人盡圍著你轉了,真叫人嫉妒”

我打斷林安的花痴:“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吧,整天胡思亂想。”

“呸,我才不看偶像劇呢,無腦少女加白痴才看呢。”林安嬌笑的發出了聲。

“是誰整日迷離都教授,霸佔著客廳電視追來自星星的你的是我嗎是我嗎是我嗎”我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