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家公司的門臉都少不了美女的裝飾,這樣的裝飾可以是點睛之筆也可以是錦上添花,更多的時候我們習慣上將她稱之為前臺。

前臺的小妞舉止淡雅大方,說話字正腔圓,溫聲溫氣的,讓人賞心悅目挑不出一絲毛病。

我被安置在接待室,前臺熱情的泡了一杯香濃的咖啡放置在白色大理石桌上,笑著說:“蘇小姐,很抱歉。請您耐心等待,會議一結束,行政公關部門的韓總便會邀您過去見我們的老闆。”

我頷首禮貌的笑了下,便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等待,目光落飄向寬大落地窗外面的蔥蔥茂盛的一處竹林上。青蔥玉立的竹林,在暴雨而後的炎炎日光裡鮮活明亮,我喜歡這樣的翠綠,朝氣蓬勃的恍若幾年前無知無畏的我。

那時候,我的生命因為行川這抹綠色,而變的欣欣向榮。

我與行川正式的一次約會,是在竹林的小涼亭上。竹林在學校的小後山上,我們坐在涼亭的長椅上,各自懷揣著心事,安靜的好一段時間沒有交流。最後還是我忐忑的打破了彼此之間的靜謐。

我歪著腦袋,將手中的高數放在腿上,側過臉去看他,他的臉因著晨霧而變的夢幻,我說:“一秒鐘是時間,一光年是距離。我卻用了一秒鐘的時間追到了本該距離我一光年的你,你說是不是我的福氣”

夏行川從長椅上站起,他那雙溫文爾雅的眼眸似一潭深不見底的清水怔怔的看著我,嘴角徐徐揚出一抹微笑,伴著晨起的陽光,像春日裡綻放在枝頭的白玉蘭,不顯山不露水,嫋嫋身姿,風韻高潔。

他緩緩地開口:“得之我幸,你是我命裡的劫數,也是我命裡的福氣。”

他的話音未落,我情難自禁的從長椅上站起,目光與他對視,撅起嘴唇在他的薄唇印上了一個吻,鼻息之間有他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沉醉香甜。我的初吻就是那樣被我毫無矜持般的貢獻了出去。我猜那時候我一定是歡喜甜蜜的,這種歡喜比中了頭彩還叫人高興。

未代我從神思回來,竹林的一側閃進一抹翠紅,那樣張揚的顏色唯有莫漠能穿出別樣的滋味。她帶著墨鏡,原本捲翹的長髮被剪了,換成了齊耳短髮,就連顏色也迴歸成了黑色。這樣一眼看上去,稚嫩了許多,沒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氣勢。

很快,在沒有前臺小姐的帶領下,她已經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我的對面,而且一直拿眼橫我。

我看她臉頰一側被我撓傷的地方還帶著淤青,心想她也真是夠夠的了,就這樣還不甘心。

她瞪著我,我也不甘示弱,當然回瞪過去。一來二往,電光火石之間,我想眼神已經殺了個三百回合了。索性目光越向別住,不看她。

終於對方按耐不住,準備先發制人。

“蘇晴,你我天生就是陰陽五行相生相剋的人。這點我算是看透了。”莫漠估計是顧忌著公共場合,說話沒有市井般的尖銳,但是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端起涼掉了的咖啡,笑著糾正她:“你說錯了,原則上我是你的剋星,並非等同於你也是我的剋星。”

莫漠不屑的冷哼一聲,短俏的黑髮將她的小臉映襯的分外清麗,我由衷的讚許:“髮型不錯。”

莫漠落顯驚訝,轉而臉色便柔和了下來:“蘇晴,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但是也請你好自為之。”

“難聽的話,你說的還少嗎”我狐疑,目光落在她脖頸出奕奕光彩的鑽石項鍊,笑著說,“你與其有空來找我的茬,不如回家學習一下怎麼待人接物,興許梁駿就能回心轉意了呢。”

“蘇晴,說真的。我真不知道你高人一等的勇氣來自於哪裡,可是我又忍不住的想打擊你”莫漠舉止優雅的翹起自己新修剪的指甲,黑色的蔻丹很漂亮,她輕嗔,“你渾身到下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我不想跟多作她糾纏,這並不是我此行的目的,與其有時間跟她浪費口舌之爭,不如閉目養神,休息會兒要好。

我不搭理她,莫漠顧忌場合又不好發作,只能焉焉兒的窩在沙發裡自顧自的瞪我。

這樣的場景僵持沒多會兒,前臺小姐便笑盈盈的簇擁著一位婀娜多姿曼妙玲瓏的女子過來,對方的頭髮盤的一絲不苟,耳垂上帶著兩顆瑩潤好看的珍珠耳環,我的目光凝視在她的臉上,亦如她落在的臉上一樣。

我知道我淡定不住了,連著莫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使得我渾身不自在,有種被落井下石的感覺。

前臺小姐禮貌性的介紹:“蘇小姐,這是我們行政公關部門的韓經理。”

韓經理,韓靈芝

“好久不見,蘇小姐”靈芝大方簡約的伸出手,在看我,眼底沒有絲毫的意外,“請跟我來,梁總已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