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腦門,極不情願的說道,“理由就是,考驗你一段時間,看你表現,看看我能否嘗試著接受你…”

“你說…嘗試接受…我?”對方說語氣很慢,似乎有些激動。

“恩,過段時間看看吧。”我說。

“好,什麼時候搬走?”

“今晚。”

“這麼快,就不能等我回去?我今晚十點的飛機…”對方反問。

“不能,我好不容易認真的做了個決定。”我說。

“好,只要你能往前走一小步,都依你。讓司機送你吧,這個地方偏,不好打車。”對方無奈的嘆息一聲,“真不能干涉你麼?”

“不能。”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遠遠看著你,總可以吧?”他說。

“可以,但是不要讓我發現…更不要像個變態似的跟蹤我。”

“好,一切如你所願。”

我的行李本來就不多,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也就兩個行李箱外加一個筆記本。

管家阿塞布達對於我突然離開的舉動並不多問,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聲司機,將我安全送到目的即可。

儘管是在郊區,可是回城裡的車子卻不少。到底是在申城,剛下了高架,車子就開始歪歪扭扭的排成了長龍。

眼看一時半會也到不了的意思,我眼尖的指著前面的地鐵站,說:“穆師傅,前面找個好停的地,放我下來吧,這個點正是堵得時候,我乘地鐵過去。”

“那哪成啊,姑娘你提著兩箱子多不方便,再說若讓先生知道了肯定會怪我的。”穆師傅一邊按著喇叭一邊扭頭看我,”我就是一個開車的,姑娘你就別難為我了。”

好吧,算是我多嘴了。

在顛顛簸簸眼看就要到達目的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我們的車尾,讓我慣性似的向前頂了出去,正好鼻尖磕在前面的椅背上,鼻子剎那間痠痛,眼睛也條件反射似的掉了幾顆晶豆豆。

我捂著發酸的鼻子,氣呼呼的說道:“穆師傅,你開門,我去看看哪個不長眼的。”

車主的車頭完全凹了進去,我們的車尾燈也完全碎了,車主似乎沒有要出來解決問題的打算。

“下車。”我極為涵養的敲敲車門。

半天,車窗搖了下來,探出半個腦袋,一看是個老熟人,還是特別討厭的那種,馬上氣氛就變得劍拔弩張的了。

“你開車不看路的麼?”我說。

“我說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事事不順。”對方極不情願的下了車,高跟鞋踩得呱唧響,”是你們開車不好好開,突然減速,我才撞上的,你們負全責。”

對方盛氣凌人的樣,叫我看的極為不順眼。

“哎,你說話都不講理的啊,我們打了燈的,是你開車眼神不好,愣是衝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