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你沒關係……”我斬釘截鐵,毋庸置疑,面露堅定:“夏景軒,你當你是誰?我愛夏行川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就算你問我千百遍,我的答案依然是一樣的,我愛他。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他,愛他,縱使他身邊多了個姑娘,我還是這麼愛。我告訴你,不是因為他多有才華,多有魅力,多麼的高大上,僅僅因為那種踏實,那種寬慰,伏在他的肩頭,那種心安理得,那種甜蜜如絲,那種不能言語的眷戀,就是這麼簡單……而你呢,說白了,至少有一點,你就比不上他,哈,你比他蒼老,你在時間上就輸給了他,老男人……”

“啪……”男人揚起手,卯足了力氣,一巴掌拍在我的左臉,瞬間我的左耳嗡鳴,左臉火辣辣的生疼,整個人倒向一側,腦袋重重的撞在身後的茶几上,雙腿無力支撐,身子順著身後的茶几,癱軟倒地。

眼角條件反射般的溼潤。我有些木訥的看著居高臨下的男人,男人握緊的雙拳青筋暴露,像是剛廝殺完畢的野獸,神情落寂,毫無喜色。

我抱膝,蜷縮於拐角,整個人都嚇傻了,顧及不上臉頰刺辣的疼痛,我沒料到男人會再一次打我,更沒想到,這一巴掌比上次來的更猛烈更直觀,至少上一次,我是昏厥的,我還不知道這麼疼……

“我老?”男人單膝點地,目光清冽,咬牙切齒的冷笑:“信不信,我叫你試試,我年輕的體魄?或是更為激烈的青春律動……”

男人慢悠悠的揚起手,向我靠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老子比你大十一歲,你就覺得我老了?”

難道大十一歲不老麼,我十歲還在上小學的時候,他已經二十一歲了,都可以叫他叔叔了。

夏景軒一隻手沿著我的下巴一路下滑,指尖冰涼,輕觸我的脖子,鎖骨,突然手指猛的一緊,攥緊我的扣子,用力一扯,我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低頭一看,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男人扒了下來,男人正如餓虎一般,盯著我的身子,雙目嗜血。一雙大手,毫不客氣的攀了上來。

我知道事態的嚴重性,雙手捂緊胸口,一股羞恥恍然在胸間躥升。我害怕的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淚如傾盆,將身子抱的更緊,帶著哭腔,向男人討饒:“不可以,夏景軒,你不能這麼傷害我,至少現在不能……”

“現在知道討饒了,你得先問問它……”男人攥緊我的手邁向他敏感的部位,挺拔堅硬的物體帶著溫度牴觸著我的手心,我赫然縮回了手,思緒凌亂,害怕到了極點,我害怕守住不住我的青春,更受不住我的愛情……

“求你,不要這樣……你去找靈芝,靈芝她是愛你的……”我已經變的語無倫次。

男人再次捉過我的手,覆在他的身上,容不得我躲閃,我的手腕似是被捏碎了一般疼痛。他埋頭,伏在我的胸間,帶著慾望輾轉吮吸,一陣溫熱的溼濡從胸口向四周蔓延,我放棄了掙扎,滿眼絕望……

男人充滿嗜血的眼再次看向我,緊繃的神經充斥著整個雙眸,許是我的瑟瑟發顫和絕望不堪的模樣引起了他的可憐,只見他鬆開我的雙手,將我的衣襟聚攏,不要臉的說道:“女人,這就是我的渴望,帶著年輕的渴望,帶著佔有慾的渴望,我想要了你,每時每刻都想佔有你,你若是再刺激我,再逼我,我發誓,我一定再也不放過你……”

我屏住呼吸,不敢說一句話,生怕男人反悔,再次折了回來……

直到隔壁房間傳來靈芝經久不息的歡愉聲,我才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感情這種東西,一旦陷入,任誰都叫人難以自拔,包括我,更包括夏景軒。我不怪他,甚至開始可憐他如同可憐自己……同樣為了愛,而一起受罪。同樣忍著漫天的落寂孤獨,依然都難以填滿那顆已經空了的心。

我茫然的環視四周,這是我之前生活了十九年的城市,記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裡的每一分慵懶,拖沓,或者閒適都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得令我的心禁不住一下又一下的疼痛。

靜靜的杵在高大奢華的建築門外,窒息般的痛楚,浸透全身。闊別已經的成都,我又回來了!

只可惜,我依然是失了自由的,徒留我的思想與這個城市熟悉再熟悉……

成都難得有今天這樣的好天氣,陽光慵懶細密的穿過樹縫,斜斜的照在我的眼睛上,暖暖的如同當年夏行川攤在我眉心上的手,溫暖的讓人沉醉。

依然清晰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

那時候也應該是這個季節這個天氣。

成都的冬天本來就不冷,只是我站在人群中顯得有些突兀,怕冷的我穿的太多,圓滾滾的像個企鵝。

經過籃球場的時候,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我並沒有要停下腳步,甚至連偏頭打算看一眼的意思也沒有,因為那個時候正是中午的飯點,我要趕著食堂人還少的情況下,飛快的佔個排隊的先機。

我自顧自的走著,沉浸在是點魚香肉還是絲宮保雞丁的矛盾中,忽然只聽耳邊嗖的一聲,一個不明物體直衝衝的砸中了我的大腦門,人險先歪倒在地,我身子猛然向後退了幾步,這才保持了平衡。

“喂,我說那個胖嘟嘟的企鵝,將球扔過來?”不遠處響起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