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血漬的教室內,四個青年男女圍著一個男子,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為首的男子右臉上有著一道四厘米的疤痕,徒增了幾分匪氣。

刀疤臉深吸了一口氣手裡的煙,將燃燒殆盡的菸蒂按在了身旁的一處面板之上。

嘶嘶~的聲音加上那已經被燙的有些翻起的面板,更是叫四個人心底泛起了深深的恐懼。

至於那面板,自然不是刀疤臉自己的,當然也不是這四個人的,而是一具屍體的,直到昨天,這具屍體還在意氣風發的指著刀疤臉的鼻子說教,今天,就成了菸灰缸一樣的存在。

紅袖標上“紀律委員”四個大字此刻彷彿在無時無刻嘲笑著這具屍體。嘲笑他也成了這屍山屍海中的一員。

屍山屍海?是的,原本四十五人的教室,只剩下這五人還有著氣息,剩下的四十人,都成了一具具屍體。

本來許康也是活著的一員,可是誰叫他昨天招惹了這個煞星?

刀疤臉在地上吐了一口痰。

“呸!第一個任務就這麼難,我實在想象不出來我那個廢物老哥是怎麼活了一年半的?”

第一個任務:殺死一個活人

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有的人達到了目標,卻被未完成目標的殺死,如此亂鬥起來,四十五人的班只活下了十餘個人。

什麼?這裡只有五個人?

對的,這裡只有五個健全人,那些帶傷的,加上許康,都被四人眼前這個刀疤臉殺掉了。

他不想這些傷員在之後拖自己的後腿,更不想和自己有過節的許康在以後有機可乘的時候給上自己一刀。

至於眼前這四個人?

糠包罷了,一個人想活下去,很難!

有利用價值就用,沒有的話,他沙缺也不會心慈手軟。

畢竟,他那個沙畢廢物老哥,回到家後把他這一年半多的經歷都說出來了。

自己,算不算是提前打過預防針了?

沙缺如是想到。

沙缺㩐過一個長相不錯的女生,拿著剛剛殺人的匕首在女孩衣服上擦來擦去。

“想活命的,聽我指揮,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下一個躺在底下的人......不是你,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缺哥。”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有些懦弱的男生率先說道。別看他看起來懦弱,他可是用筆活活的穿喉捅死了三個要殺他的人。

“呦!不愧是學習委員,理解能力就是強,不過,我剛剛可不是問他一個人的。”

沙缺本來調笑的聲音漸冷,叫眾人都打了個寒戰,都紛紛回答道

“明白了明白了!”

“成了!你們出去吧!”

眾人如獲大釋,紛紛鬆了口氣,想趕緊出去透透氣。

女孩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匕首在自己身上劃開了一個小口。

沙缺陰邪的笑了笑。

“我叫他們出去,是因為我沒有叫別人觀戰的嗜好啊......班長大人!”

這句話剛說出來,本來都要離開教室的學習委員身形忽然一頓。

女孩被沙缺忽如其來的話嚇得一驚。

“時如梭!”

聽到女友叫自己,時如梭咬著牙擺出一副討好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