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後,周圍的那些人才開始慢慢散去,說真的,今天給我的震撼的確有些大,有點讓我一時接受不過來……

因為雲鴻修在我旁邊,死鳥和王藥金這兩個人都不敢吱聲,兩個人都很拘謹,更不敢像以前那樣嬉笑著耍我。

我撇頭白了他們倆一眼,我師傅又不是老虎,兩個人何必這麼怕他,再說我師父可比陸凌月溫柔多了。

這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絕對也不能說出口,萬一我旁邊要是有個陸凌月手底下的眼線,知道我在這裡說她壞話,她都能過來踹我幾腳。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雲鴻修這次只是碰巧路過這裡,過來看一下,他還是準備要走,離開這裡出去辦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而且他的電話始終都打不通,給我留個手機號有個毛用,我問他手機為什麼打不通,他說在那裡沒有訊號。

這樣我更是啞口無言,師傅在我這裡又交代了幾句,說那個店鋪,有時間就回去看看,要是沒有時間,就放在那裡,先辦好宗主交代的事情。

在他臨走之前,又特意囑咐了我一句同樣的話:“以後多留點心眼,不要再被人騙了!”

說完這句話,雲鴻修就像是會輕功一樣,一個反身越過圍牆跳了下去消失蹤影,而他說的那句話,讓我沉思很久,我被誰騙了?我爺爺也那樣說過。

有些時候也不怪他們,俗話說掛不可算盡,就算算到了,也不能直接說出來,需要間接婉轉的讓你明白,直接說出來的話,算命的人,自己會遭到反噬,洩露天機太多會被天道降下雷罰。

這比如算到一個東西,那個算命師會找一個比較類似的東西做對比說出來,或者找一個代名詞。

這時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死鳥和王藥金兩個人才放鬆下來,尤其是死鳥他撞了一下我胳膊說:“你今天的風頭夠大啊!”

我搖頭讓他不要亂說,那個娘炮和他的隨從還沒有走,好像是在等我。

我剛想說讓他先走,不要等我們,可是這時候王藥金突然大叫一聲,他說了一句話,讓我頓時反應過來,一拍腦袋,媽的,差點把那件事忘了。

“羅兄弟,這個孩子好像又快不行了!”王藥金大吃一驚,用手指探了一下那孩子的鼻息,很是微弱,他趕緊過來叫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拜師的時候,我手裡不方便抱著孩子,只好把孩子給王藥金讓他照看一下,這時候我趕緊跑過去蹲下來一看,頓時面露吃驚之色。

這時候我看到那個孩子的面相,命宮處黑暗一片,死氣已經快把整個臉包圍住了,而他這個時候卻一聲不吭,安靜的讓人匪夷所思。

“壞了,這孩子還不能見太陽!”

我大叫一聲不好,這才想起來,這孩子是陰生子,雖然長大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是小時候尤其要注意,少見陽光,而且他剛出生在水裡,猛一下出來就是烈日,反差太大了。

我立馬就想拿衣服趕緊遮擋周圍的陽光,可是剛剛下水出來,身上的水還沒有幹,恰好現在正是正午。

這是陽光最強烈的時候,這衣服放在那裡,陽光可以直射穿透,根本沒有作用。

我這時候心急如焚,一時半會兒覺得像猴似的,這個孩子可是我親眼看他出生,不能這樣就讓他死了啊!

正當我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感到頭頂上一涼,上身有一個大圓蓋子,把這一片遮住,而且光線根本射不進來。

我抬頭一看,走過來的就是程百歲!

我疑惑的看著他,程百歲手上拿著一把大黑傘,顯然剛剛那一幕就是他舉的。

當我看到這個黑傘的時候,追到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傘,這是專門為那些魂體準備的,一些魂魄比較脆弱,不能生活在陽光下,就可以用此傘在陽光下自由行走。

這把傘衝透力很強,不管是烈日的陽光還是怎樣都穿不透它,程百歲這時候自己把這傘拿過來給我們用?

“你,你別這樣看著我!”程百歲見我那樣出奇地看著他,有些不太習慣,嘴裡支支吾吾解釋說:“我只是不想看著他死。”

我笑了笑,程百歲身上的衣服還在滴水,可是他手臂卻伸的很直,一直在為底下拉孩子遮擋太陽。

雖然這把傘能擋住外面的太陽,可是這孩子印堂那片黑氣卻沒有散開,隨時都有可能專為死相,如果不救他,那這個孩子絕對活不過十分鐘。

“他是個陰生子?”程百歲好像看出了什麼問我。

我點頭說,這就是從水底下抱出來的那個孩子,隨後我好像在腦海裡浮現出什麼術法,這種說法關於陰生子換命,不到萬不得已,都不得使用的。

這時候我也猶豫要不要用這個術法,因為這個術法在書裡是禁忌,不到生死攸關,時刻是絕對不能使用的,這也是書上的標註,估計寫這本書的人想把那一頁給封了,但是又不想讓此術法失傳,才留了下來。

“你幹什麼,這樣做瘋了啊!有可能你也會死!”程百歲我想知道我要幹什麼了,他對我大叫一聲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