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那個人,他的雙眼已經完全被染紅,紅色的粘稠液體還不斷溢位,點點落在地板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同時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我和死鳥不由心頭一緊,剛進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

只見那個人不協調的扭動四肢,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如同一個喪屍一樣,漆黑的房間隱隱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盯著我,跌跌撞撞的向我和死鳥靠近。

本來以為他動作緩慢,沒想到,在距離我還有一米的時候,只見他快速朝我撲過來,此時此刻,我卻沒法冷靜,但心裡很清楚,這個人已經死了,不能再耗下去!

我往旁邊一躲那個人撲了個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撕尿廟這時候其實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紙現在那個人身上,那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倒在地上。

下一刻,那個人嘴角扭曲,全身顫抖抽搐不止,黑色的粘稠液體從他嘴裡湧出來,場面極度噁心,過了有半分鐘,徹底安靜了……

靠在牆角的那個女孩也看傻了眼,“你們……”她兩眼直瞪瞪的盯著我和死鳥,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場面。

至始至終我看到這小女孩,感覺她不像是精神病,她有自己的思維神志很清楚,那她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

心裡帶著疑問,可沒有說出來,這個地方不能呆久,沒準等一會兒又冒出來幾個“人”,得把她帶出去再說。

我拿出和警方聯絡的對講機,說這裡還有一個活著的,出去之後把她送到醫院。

等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之後,我看著角落那個女孩問她:“能不能走路?”

那個女孩聽到之後抿了抿嘴,沒點頭,也沒搖頭,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腿上手上有深深的勒痕,顯然是自己走不了。

我偏頭看向死鳥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白了我一眼不再看我,無奈開啟手機,藉著手電筒微弱的光線,我扶著她往醫院門口挪去。

不久,她腳一軟,跌倒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淚珠奪眶而出,崩潰了,“我會死嗎?”

面對她的問題,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即便她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希望我能安慰一下她,然而遲疑的我卻避開了她的目光,“不會!”

出去之後,外面有醫生和警察等著,把這個小女孩送到車上,我跟警察說:“這個醫院裡面有些蹊蹺,剛剛我看了那個小女孩的眼神,不像是精神病,叫醫院的人好好檢查一下。”

“她既然在這個醫院裡,那麼她肯定了解這裡發生的事情,讓她緩一緩再問吧!”

那名警察點頭,隨後我跟死鳥也去了小女孩那家醫院,那個小女孩在救護車上已經睡著,到醫院檢查了一番之後,沒什麼問題,轉到普通病房。

外面有兩名警察守著,我和死鳥坐在醫院門口,等這個小女孩醒了之後再瞭解一下事情。

那時候我看到這個小女孩的眼神很堅定,在那種場景,眼神裡充滿對外面的渴望,當然,她自己一個人不敢出去,那種環境說明她心裡因素很強。

“羅先生,那個女孩已經醒了,但是他的情緒有些不太好,一個勁說要見你……”

一名警察跑過來跟我說,語氣裡有些無奈,像是打擾到我了。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隨後,跟著那名警察進了小女孩的病房。

這件事個單人病房,裡面就想著她一個人,她的頭上額裹著一層紗布,手上腿上也有一些傷口,這些都是小傷,醫院已經給她消過毒,過幾天應該就能好。

“我要見那個人,我不管,我就要……”

那個女孩看起來跟我差不多18歲,在我沒進病房之前,她一直嚷嚷著,看見我進來之後,她立馬不吱聲,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被她這樣看著有些不舒服,既然她要見我正好我也有事要問她,索性坐下來陪她聊聊。

找個凳子坐在床邊,我要其他人都出去,這時候,病房裡就只有我和那個女孩,那個女孩自從我進來之後,一直看著我,到現在一句話沒有說。

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見她支支吾吾看著我說:“你,你是神仙嗎?”

他看著我的眼神,就是有些不一樣,但我沒必要騙她,搖搖頭說我不是神仙,只是會一些捉鬼的手段罷了。

見我說不是神仙,那個女孩微微抿了一下嘴唇,好像開啟了話題,沒有剛剛那麼拘謹,放鬆了許多。

見我看著她,她眼神有些不敢直視我,慌忙解釋道:“我不是精神病人!”

既然沒什麼問題,她自己也承認不是精神病人,但她為什麼會在精神病院裡還穿著病號服?

這些疑問我問她叫什麼?把剛剛的問題朝她說了一遍,話剛說出口,她咬著牙表情有些緊張害怕,顫顫巍巍地對我說:“我叫蘇靜,是有個人把我騙過去的,進去之後就把我關起來。”

“我身上的東西都被他們拿走,唯一能聯絡的手機也被收走。”

“我在裡面使勁的敲門,外面沒有動靜,過了一天門開啟,我說我不是精神病人,他們死活不讓我出去。”

“他們說進這裡的都說自己沒有病。”

蘇靜說完也很是無奈,在精神病院怎麼證明自己沒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