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在聽到鄭國一字一句的將渠務之事彙報給嬴政之事,他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尤其是當鄭國將渠首通水之後,能幫秦國增加多少良田的數字之時,他的臉色一直都是陰晴不定。

渭陽君在一旁靜靜的觀察著昌平君的面色變化,他嘴角邊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從昌平君的臉色來看,這次甘羅監督修建的大渠造成的獲利情況,已經讓他十分頭疼。

在加上嬴政對待甘羅的態度,越來越是信任,他的心中更加是五味雜陳。

“昌平君你的臉色這麼難看,莫非你是不希望這渠首能夠竣工通水?”

昌平君聽到渭陽君嘴上的嘲諷之色,心裡面十分反感,只是讓的臉上卻是沒有暴露出這樣反感的意思,而是立馬堆笑了起來,調侃道:“渭陽君這是說笑呢,渠道竣工,為我大秦增加數千頃良田,啟的心中那是高興萬分。”

李斯在一旁將他們二人之間的明爭暗鬥看的十分清楚,自從真剛將渭陽君與昌平君決裂的訊息告知他後,他便一直在朝堂之上觀察渭陽君和昌平君的變化。

只不過渭陽君不愧是老秦宗親,在朝堂之上的表現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和昌平君已經決裂,只是在朝下之時,他們二人再也沒有了之前走的那邊親近,明顯人都能夠看的出來,他們二人相互在躲著對方。

“是嘛,希望右丞相大人說的都是真心話。”

渭陽君故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分,昌平君立馬賠笑道:“啟說的都是真心話。”

站在李斯身邊的王綰看出渭陽君和昌平君似乎是在暗中較勁,他走到李斯的身邊,低聲詢問道:“斯兄,昌平君和渭陽君怎麼了?”

李斯搖了搖頭,一臉無辜道:“王綰兄,我也是不清楚。”

王綰深知李斯是個狡猾之人,在這開闊之地,即便李斯看出些了什麼,他也是斷不會說出來的。

“斯兄果然是精明之人,王綰佩服。”

李斯在心裡面冷笑一番,在這朝堂之中要說精明之人,王綰才是數一無二的人選。

王綰先是在呂不韋手底下作差,自從接觸到秦王嬴政以後,就開始暗中為嬴政做事。

可以說呂不韋的一舉一動,嬴政都是透過王綰的傳信知曉的。

行走在呂不韋和嬴政之間不漏聲色,王綰這身在朝堂之上行走的功夫恐怕連甘羅都自愧不如。

“鄭國,甘羅已經將你的請求透過渭陽君已經上報給寡人了,寡人會為你在挑撥些人手,務必儘快讓這大渠完全貫通。”

鄭國神色一喜,行禮道:“多謝大王。”

“甘羅,今渠首已經貫通,你無需在此地在待著了,寡人命你返回咸陽,與昌平君、廷尉、渭陽君等人一起商量蕩滅六國的計劃。”

“諾。”

.....

左丞相府。

焱妃神采奕奕的吩咐著相府內的寺人多準備些好酒好菜。

今天是甘羅從河渠之地打道回府的日子,他們已經分開了將近兩個月了。

如果不是因為河渠之地都是男人,她早就前去尋找甘羅了。

如今渠首已經竣工通水,大王特意下令讓甘羅回到咸陽商討滅六國的方案,等甘羅回到咸陽之際,她可要好好準備一番好酒好菜,為甘羅接風洗塵。

在一旁坐著的驚鯢看見焱妃忙前忙後,不由的笑了笑。

焱妃見驚鯢一直嘲笑她,頓時臉上一紅道:“姐姐,你笑什麼啊。”

“我在笑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東君大人自從嫁人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盼著自己的丈夫可以回家。”

“討厭,姐姐你可不要在笑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