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炎瞪大的眼睛,沒有想到渭陽君竟然會為甘羅說話。

剛剛有些盛氣凌人的氣勢瞬間鬆了下去。

“叔父,我…”

“左丞相大人說的沒錯,鄭國與一眾修渠的工人都在工地上面修渠,而你和嬴傑卻在營帳之內偷懶,按照大秦律法你們該當何罪?”

嬴傑和贏炎立馬嚇的跪了下來,認錯道:“叔父,我們知錯了,你別生氣。”

甘羅瞳孔微微收縮了下,渭陽君這玩的是哪一齣。

如果真的有心想要教訓嬴傑和贏炎,根本就不用等著他來到這裡之後在動手。

現在這樣的情形分明就是做給他看的。

“渭陽君大義滅親,甘羅佩服。”

“左丞相大人謬讚了,我大秦律法嚴明,即便是我觸犯了大秦律也是要受處罰的。”

“這個自然。”

“好,既然左丞相大人認秦國的法律,那有一件事情,贏奚要和左丞相大人爭論爭論。”

甘羅眼中精光一閃,笑著說道:“什麼事?”

渭陽君冷冷的笑了笑。“左丞相大人前不久平白無故痛打了嬴傑和嬴炎,他們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身體才能活動,對此不知道左丞相大人有所解釋。”

“解釋嘛,鄭國你來給渭陽君解釋解釋。”

甘羅閃身向著旁邊挪了一步。

渭陽君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鄭國抬頭看了一眼甘羅,甘羅示意鄭國上前。

鄭國吞了吞口水,他走到渭陽君的面前,一五一十的將贏炎和嬴傑在河渠工地上的表現說給渭陽君聽。

渭陽君本來還在盤算著找甘羅的麻煩,可是當鄭國將嬴傑和贏炎在河渠工地上面的所作所為全部講給他聽之時,他整個人都感到震驚了。

“鄭國你不要血口噴人,叔父你不要聽他的,他都是胡說的。”

嬴傑額頭之上開始佈滿了一層冷汗,他太清楚渭陽君的脾氣了,渭陽君雖與甘羅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對於嬴氏宗親內的人確是更加嚴厲。

渭陽君本就對宗親內的人依靠關係的做法感到十分反感,他恨外客把持秦國朝政,但也同時痛恨宗室內的眾人不思進取。

如今鄭國將他們二人在河渠工地上的所見所聞都告知了渭陽君,即便渭陽君並不會完全相信,但是他也會徹查到底的。

“嬴炎,鄭國說的可都屬實?”

贏炎看了一眼贏傑,只見嬴傑也正轉頭看向他。

“叔父,鄭國乃是一片胡言,他與侄兒有些過節,故意在你面前陷害侄兒。”

甘羅在心裡冷笑了一番,贏炎和嬴傑真是將不見棺材不落淚給詮釋的完美無缺。

渭陽君氣的嘴唇都直直髮抖了起來。

“好啊你們,真的是丟我們老秦宗室的臉。”

渭陽君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他轉過身看著甘羅,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