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陽君立馬調整下心情,他將心中的那股怒火給壓了下去,在家宰的帶領之下出了府邸迎接昌平君。

昌平君走馬車之上走了下來,他看著昌平君一臉不悅的表情,淡淡說道:“你都知道了?”

渭陽君抬頭看了一眼昌平君,隨後點頭道:“不錯。”

昌平君也不多說,直接向內院走了進去。

渭陽君屏退了四周的家宰,他和昌平君一前一後的向著會客廳走去。

坐在主位之上,昌平君面色冷淡的說道:“渭陽君,甘羅如此對待在河渠修建的宗親子弟,你難道就打算嚥了這口氣嗎?”

昌平君直接挑明瞭來此的目的,渭陽君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修渠是國家大事,贏炎和贏傑一定是觸犯了律法甘羅才會肆無忌憚的動手打他們。”

昌平君目光中閃過一絲銳芒,渭陽君的容忍程度遠遠超乎了他的預料。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分析著河渠工地上的形勢。

“渭陽君為了秦國大業著想,啟自愧不如。”

“昌平君言重了。”

“雖然渭陽君你大人大量不想與甘羅有所計較,但是我還是很替你感到氣憤,甘羅竟然在渠首工地上大肆宣揚渭陽君有多麼多麼怕他,真是欺人太甚。”

“嘭。”

一股巨大的響動之聲,嚇了昌平君一跳。

昌平君回過神來,只見渭陽君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之上,原本平整光滑的桌面中間瞬間塌了一塊下去。

“甘羅,贏奚與你勢不兩立。”

昌平君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他立馬上前添油加醋的說道:“渭陽君,如果你不去河渠那裡看看,十萬修渠民夫時間一長都會以為你怕了甘羅,到那時他們的心裡面都會認為甘羅高你一等。”

“哼,甘羅小人休想得逞,感謝昌平君的提醒,贏奚明日便啟程前往河渠工地。”

昌平君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繼續輸出道:“甘羅武功高強,未免起衝突,我會讓農家的俠魁田光陪你一起去。”

“不用,多謝昌平君好意,他甘羅難道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我不成。”

“甘羅是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渭陽君為敵,但是長夜漫漫還是要小心為上,有了田光在你身邊保護你,我也能放心些。”

渭陽君立馬抱拳謝道:“昌平君大義,贏奚拜服。”

昌平君立馬回禮說道:“渭陽君你我二人何必如此。”

渭陽君隨後一聲長笑。

“昌平君說的是,是贏奚的錯。”

“哪裡的話,你我乃是為了共同目標,只要將甘羅這個咸陽城內最大的外客的權力給拔除了,那麼大秦真正的權力就掌握在咱們這些宗親手裡面了。”

渭陽君點了點頭,雖然甘茂曾經也是秦國名將,但是卻棄秦奔齊,實在是秦國的恥辱,甘氏一門已經不配在是老秦之人。

甘羅是甘茂的孫子,誰知道會不會走甘茂的老路,所以他才這麼一直提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