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堰現在身處秦國,如果他要在酒中下毒,他還能走出秦國嗎?”

渭陽君頓時醒悟過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向甘羅說道:“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甘羅笑了笑,小聲說道:“因為渭陽君一心都系在大王的安危身上,自然對於其他事不會在意。”

渭陽君苦笑了笑,他掃了一眼臺上的嬴政和趙王堰,壓低聲音道:“左丞相大人,趙王堰如此爭強好勝,秦趙兩國能盟好嗎?”

“渭陽君放心,凡是爭強好勝之人都不是大王的對手。”

大殿之上,嬴政與趙王相互飲了幾杯之後,只聽嬴政問道:“此番前來咸陽,路上可還通暢。”

趙王堰淡淡一笑:“趙秦之路車軌不同,寡人的車駕入函谷關就顛簸不止。”

“此事容易啊,只需秦趙兩國統一軌距,既可以使秦趙兩國交通便利也可以使兩國人民互通有無啊。”

“那依秦王所說,是我趙國依你秦國軌距還是秦國依我趙國軌距。”

嬴政聞言一笑道:“寡人可下詔將軌距調整為兩國軌距的中間數,趙國亦如此不就解決這個問題了。”

趙王冷笑道:“如果寡人應了秦王的提議,秦國的戰車從咸陽到達邯鄲可從十五日縮短到十日啊。”

“哈哈,十數年未見,趙王還如那時一般機敏聰慧。”

“秦王亦是如此。”

......

秦國,驛館之內。

聽到隨行的侍衛通報趙王已經入了秦國正在與秦王在章臺宮把酒言歡,燕丹頓時氣的不行。

在他來到秦國的這段時日以來,就見過秦王兩面,這些天來秦王以各種的理由搪塞不見,原來是為了與趙國盟好。

“好你個嬴政,枉我以為你會念在兒時同甘共苦之情一定會幫助我燕國,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一個兩面三刀之人。”

“太子殿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們必須阻止秦趙兩國的盟約,否則對我燕國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可是秦王是不會讓太子殿下殺了趙王的。”

燕丹冷靜了下來,隨行的侍衛說的不錯,秦王定然不會讓他殺了趙王。

“誰說一定要是我們去殺趙王。”

隨行的侍衛一愣,不解其意道:“我們不去殺趙王,那誰去殺趙王。”

“如果秦王知道是我們殺死了趙王,那麼為了給趙國一個交待,我們兩人的性命說不定就會留在秦國,但是如果是秦王的母親派人去殺趙王,那秦王就沒有辦法了。”

隨行的侍衛瞬間明白了燕丹的用意,秦王的母親趙姬自從秦莊襄王時起就一直待在趙國,屢受趙王堰欺負,現在要是得知趙王堰身處在秦國,為了一雪前恥趙姬說不定會派出刺客進行刺殺。

“太子殿下英明,屬下這就下去備份重禮。”

燕丹點了點頭,隨後小心說道:“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絕對不能在讓其他人知道,清楚了嗎?”

“太子殿下放心,屬下如若洩露半句,必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