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放心,良一定會派人緊盯雪衣堡。”

“嗯,自從衛莊兄離開的這段日子裡,血衣侯已經三番兩次暗中與流沙較勁,現在我在一走,韓國的重擔就全部交到你的手中了。”

“良清楚。”

張良神色哀傷了起來,當年意氣風發的流沙四大天王,現如今紫女嫁給了甘羅,衛莊遠離韓國去赴三年之約。

現在韓非也要離開韓國了,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一些往事難免不入心頭。

韓非拍了拍張良的肩膀,他知道把韓國的這堆爛攤子丟給張良一個人面對是多麼大的挑戰,即便是他自己面對這個千斤重擔也不敢有把握挑起。

只是如今他們四人中嫁人的嫁人、赴約的赴約、遠離的遠離。

如此長時間一久,他們辛苦建立的流沙組織內部肯定會發生異變。

流沙不可一日無主,在韓國目前能牽制血衣侯的也就只有流沙組織了。

即便是知道前路艱辛,他也必須要讓張良扛起來這柄大棋。

“子房,好自珍重,韓非去了。”

......

雪衣堡。

大殿之內,一身白衣的美貌女子正面色恭敬的站在血衣侯的面前,像是在稟告著什麼。

血衣侯坐在主位之上靜靜的聽著這一切,當聽到韓非已經離開韓國的訊息之後,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冷笑。

“韓非,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組織我。”

“主人,接下來是要進攻紫蘭軒嘛?”

“不能這麼著急,不過可以給紫蘭軒一個警告,夜幕回來了。”

“是。”

白衣女子淡淡的應了一句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在白衣女子走後不久,只見一名身穿斗笠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血衣侯狹長的眼眸瞥了一眼那名男子,沉聲道:“打探到秦王讓韓非入秦的訊息了嗎?”

男子將頭頂上面的斗笠給拿了下來,露出了一雙炯勁有力的眼神。

“秦王召韓非入秦是為了滅韓。”

簡單有力的話語直接震驚了血衣侯。

“滅韓?呵呵,魏國已滅秦王果然是要過河拆橋啊。”

“如今韓國上下皆都懼怕秦國,侯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既然秦國想要滅掉韓國,那麼我們便要在秦國滅韓之前囤積勢力,當秦國滅掉韓國的那一刻起,韓國的這片土地依然是被夜幕支配的地盤。”

“侯爺好算計,只是到時候還請侯爺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血衣侯目光一橫,聲音漸漸冷了下來。

“蓑衣客,你有資格和本侯討價還價嗎?”

蓑衣客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的說道:“你不要忘了之前的約定,我幫你收集你想要知道的情報,到時候我要什麼你都會給,這是你親口答應的。”

一股冰霜開始席捲整個房間。

蓑衣客直面血衣侯殺人般的目光,大聲道:“我要的不多,只有明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