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賭?”

“你回去之後如果還能被魏王重用的話,日後在落到本相的手中,本相依舊不殺你如何?”

典慶握緊了拳頭,憤然道:“甘羅,你不要太自以為是。”

“是不是自以為是,只有我們賭過了才知道。”

甘羅輕笑著搖了搖頭,他轉身走進馬車之內,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朝野王的方向全速前進。”

......

山陽城外,經過了一番狂奔之後,在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埋伏的時候,田猛和田虎等人停下來腳步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大哥,這周圍看來是沒有人,我們還是休息一會在走吧。”

田猛喘著粗氣,小心的說道:“不要掉以輕心,原地休整一會在走,還是要讓弟兄們提高警惕。”

田虎立馬附和道:“是大哥。”

田虎走到僅剩下的幾十名農家弟子面前指揮著他們負責警戒的區域。

田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坐在田猛的身邊說道:“大當家,甘羅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他既然抓住了我們,為什麼不殺了我們這些想要殺死他的人?”

田猛搖了搖頭,也是有些疑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甘羅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向農家弟子說明此次刺殺埋伏是典慶洩的密,依我看此事想必是大有蹊蹺。”

田仲皺起了眉頭,困惑道:“可是我一直都和典慶待在一起,如果他想要通風報信根本不可能繞開我,而且典慶在看到甘羅所帶領的秦軍之時,是首先其衝的要墊底給我們製造逃走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出賣我們。”

“你是說典慶從一開始就知道秦軍所保護著的人就是甘羅?”

田仲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田猛面色漸漸沉了下來,從田仲的反應來看,他也不敢輕易斷定典慶究竟一開始就知道那夥秦軍是不是護送著甘羅。

“這件事情不用糾結了,不管怎麼說,我們能夠活著回到六賢冢的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田猛此刻心裡有些憔悴,自從碰到甘羅之後,他就像是走了黴運一般處處碰壁。

田仲隨即點了點頭,也不在多想,田虎安排好弟子嚴查提防之後,便走到了他們身邊。

“你們有什麼好糾結的,無論通風報信的人是不是典慶,農家和魏武卒的樑子算是結下來了。”

田虎此話一出,田仲和田猛原本懸著的心再次被提了上來,農家弟子在求生的面前根本不顧結盟的道義提起長劍就去斬殺魏武卒這些人。

雖然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已經種下了心裡面的傷疤,日後典慶在俠魁面前提起這番事情時,他們也沒有什麼話可以進行反駁。

思索了一會之後,田猛忽地哼了一聲,直接道:“我們農家弟子做的並沒有錯,在那樣的條件下,既然犧牲了一些人能夠救活一大批人,就應該去做。”

“大哥說的不錯,如果換做是他們魏武卒來斬殺我們農家弟子,那麼今天我們就全部死在這裡了。”

田仲並沒有田猛和田虎表現的那般乾脆,在魏國大殿之時,魏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面是十分清楚的,為了這次結盟,魏王將珍藏許久的寶劍干將莫邪都送給了俠魁田光,足可見其聯盟的決心。

可是今天的這個事情,就像是在這本就脆弱的盟約上訂上了一顆釘子,令其平滑的表面上產生了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