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魁,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田光轉過身子不在看著勝七,他揹負雙手,冷冷說道:“勝七殺弟欲強暴兄弟的妻子,此等罪行人神共憤,身為農家俠魁自然是要給兄弟們一個交代的。”

聽到這裡田猛和田虎相互笑了笑,朱家面色憂愁的看向了司徒萬里。

司徒萬里向朱家輕輕搖了搖頭,朱家緊握的手掌頓時鬆開了些。

“按照農家鐵律,將勝七處以沉潭之刑,明日正午在隗偉堂的碧水池當眾行刑。”

勝七難以置信地聽著田光宣佈的命令,他的眼神微微顫抖著,此刻他唯一的希望也被田光給消耗殆盡。

“田光,我為你出生入死難道這點信任基礎都沒有嗎?”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讓我如何相信。”

“好好好。”

勝七怒極反笑道:“你是俠魁,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你們...”

勝七咬緊了牙關,他的目光一一掃過了田猛、田虎、田仲和田蜜。

“你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來人啊,將勝七帶下去。”

田猛不屑的哼了一聲,他一揮大手立馬有烈山堂的弟子衝了上來,朱家本想上前阻攔,司徒萬里立馬攔住了他。

田光微微側目看了一眼朱家,聲音漸漸變的冷了許多。

“怎麼朱堂主是有話要講嗎?”

朱家訕訕的說不出話來,他立馬搖了搖頭。

“沒有,謹遵俠魁的命令。”

田光大袖一甩,整個人向著炎帝六賢冢內走去。

“你們都退下吧。”

“是。”

田蜜原本有些哀傷的眼神在田光走進六賢冢之內,瞬間變得神采奕奕,她的嘴角掛起一絲得逞的微笑,狠狠的瞪了勝七一眼。

朱家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勝七的肩膀,便率先離開了六賢冢。

......

山岩密林之上。

甘羅和蓋聶將六賢冢外發生的事情完全看在眼裡,不過因為距離的原因,他們說些什麼倒是聽的不是很清楚。

只有勝七怒吼時,他們才聽得非常清楚。

從勝七的表現來看,田光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等到田光和農家六堂中人全部消失之時,甘羅開口說道:“看來田光是要對勝七用刑了?”

“用刑的話,那為什麼現在不動手?”

蓋聶對此表示出了懷疑。

甘羅瞳孔微微收縮了幾分,沉聲道:“因為田光要當著農家弟子的面對勝七行駛沉潭之刑。”

“沉潭之刑,你是怎麼知道的?”

蓋聶皺著眉頭,他完全都沒有聽清楚田光在說些什麼,可是甘羅卻彷彿什麼都知道一般。

甘羅耐人尋味的笑了笑。

“不是給你說了陰陽家精通讀心術嘛,自然是從田光的內心讀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