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外,一輛精緻的馬車內。

甘羅正閉目養神的坐在馬車之中調息著。

鯊齒劍的威力不容小噓,雖然他竭力避開了劍鋒,但是仍然腰間掛上了深深的劍痕。

昨天的那場戰鬥如果在拖的久一些倒在地面之上的就不會是典慶和衛莊而是他了。

焱妃站在一旁靜靜的觀察著甘羅的神情變化,他們逃出合縱長選舉雲臺之後,便一路在玄翦的帶領下連夜離開了大梁城了。

這一夜的狂奔讓他們遠離了魏武卒的追殺,李斯坐在馬車外面靜靜的駕著馬車。

玄翦則留下來負責吸引魏武卒的注意力,在玄翦的掩護下他們成功的擺脫出了包圍圈。

經過一夜的奔跑,李斯也是精疲力盡的坐在馬車上。

他的眼睛沒有一刻都是在打架的,只是聽到後面有追兵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敢再有任何的睏意,而是傾盡全力的駕車趕路。

“你醒了。”

甘羅微微睜開了眼睛,經過一夜的調息,他整個人的身子都感覺到放鬆了許多。

“我們已經逃離了大梁城?”

焱妃點了點頭,她面色依舊有些擔心道:“逃出大梁城後,你就相當於一直一言不發坐在馬車內調息,如今身體情況恢復的怎麼樣了。”

“內力只恢復了一半,我還是低估了典慶和衛莊的聯手攻擊。”

“你不是低估了典慶和衛莊的聯手進攻,而是應該慶幸他們二人的配合程度並沒有達到完美,否則這一場戰鬥你是必輸無疑。”

甘羅淡淡的笑了笑。“好像確實是這樣。”

焱妃白了一眼甘羅,他這個人總是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真不知道為他操心的人都擔心成了熱工樣子。

甘羅看出了焱妃心中的心思,他牽起了焱妃的右手,柔聲道:“是我的不對,讓你擔心了。”

焱妃臉上一紅,一把抽出被甘羅握在手中的小手,羞澀道:“誰擔心你了,別臭美了。”

甘羅咯咯地笑了起來,李斯坐在馬車外面聽著甘羅和焱妃的打情罵俏之聲,他實在忍受不住,提醒了一句。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在乎一下外面駕車人的感受啊。”

聽到李斯埋怨的聲音甘羅偷偷的笑了起來,調侃道:“李兄,這個時候覺得我們不在乎你的感受了,前兩日將那魏嫣姑娘送入你府中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了。”

李斯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意思說,自從你把那魏嫣姑娘帶入我的房間,我就再也沒有睡過好覺。”

“是嘛,兩個人一起睡當然睡不好啦。”

“去你的,別胡說八道了。”

焱妃在一旁聽得臉色變得紅彤彤的,她已經到了桃李年華的年紀,對於男女之事的瞭解自然是知曉的。

在加上她和甘羅一直這麼打情罵俏,二人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這本該是夫妻之間最隱晦的事情,現如今甘羅和李斯拿這些事情開起了玩笑。

一想到這裡焱妃狠狠地瞪了一眼甘羅,並且在他的右手處狠狠的捏了一下。

甘羅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了起來,焱妃見狀不由分說的笑了起來。

“甘羅兄,你休息了一夜,咱們兩個能夠替換一下駕車嘛,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甘羅應了一聲,便準備出去開始駕車。

確實對於李斯這樣文弱的書生來說,經常熬夜的事情是不怎麼做的。